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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元史演义(续一,上接第十章)

  发表日期:2010年12月10日      作者:青格里     【编辑录入:admin

         第十一章     欲加罪   朱棣兴兵北伐

                      连环计   丘福全军覆没

 

一道长城横亘中间,好久没有出关了。

今日的明朝已非昔日那个明朝了。虽然说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星星还是那个星星,但是皇帝的宝座上坐的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朱元璋,而是一个陌生的面孔——朱棣。

您问朱棣是谁?

朱棣就是被朱元璋外放到北京封为燕王的那个老四啊。

您会奇怪,既然是老四,怎么就当上皇帝了呢?

是有点蹊跷!但也并不复杂。

朱元璋这个没有“传国玉玺”的皇帝,坐了三十一年皇位,最终还是在1398年恋恋不舍的撒手人寰,死后他把皇位传给了他的孙子朱允炆。这样一来,朱棣不干了,同是你朱元璋的子孙,为什么朱允炆当得皇帝,我就不能当!难道我就是一辈子给人打工的命吗?不!绝对不能当一辈子小工,我也要当老板,也要过过老板的瘾。于是就联合宁王朱权和蒙古三卫的蒙古骑兵,树起一杆“靖难”的大旗,经过一番你死我活的杀伐,最后不仅把自己的侄子朱允炆“靖”到了爪蛙国,也把自己顺理成章的“靖”上了皇帝的宝座。

事情就这么简单!

朱棣虽然是庶出,他却继承了朱元璋的所有的遗传基因。冷酷、残忍、强横恶霸,为了皇位,他甚至崇尚阴谋诡计、信服六亲不认、欣赏流氓无赖,但在对待北元蒙古的策略上却采取了截然不同的做法。

朱元璋崇尚武力征服,从明朝开国以来,打打停停,停停打打,一直打到撒手人寰,也没打出个结果,北元还是北元!

朱棣显然是认真总结了他老子的经验教训,当上皇帝后,他没立即开打,他采取了煽风点火、拉拢离间、分化瓦解的怀柔手段。你巴图拉不是暗地里想和我“通贡互市”吗?可以!但那要有条件,你得听话!你兀良哈三卫不是想要地盘吗?可以!但你得保证不在边境给我制造麻烦!显然他的手段比他老子更为恶毒,策略比老子更高明。

他没开打,并不是不想打,而是因为当时他还没有能力打!当他经过一番“冷酷”、“残忍”,把国内的事情整治得服服帖帖后,他那颗压抑多年的“强横恶霸”的基因也渐渐的膨胀了起来,他开始把目光投向关外的蒙古大草原!

1409年朱棣终于等来了机会。

原来本雅失里回国继大汗位后,朱棣曾派一个叫郭骥的使臣到北元汗廷游说,企图阻挠本雅失里称大汗,却被阿鲁克台等人找了个借口就把郭骥给杀了。

这还了得!朱棣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今你杀了我的使臣,这不正是想睡觉有人送枕头吗!

朱棣岂能坐失良机,立即组织十万讨伐大军,任命淇国公丘福为征虏大将军,武成侯王聪、同安侯火真为副将军,靖安侯王忠、安平侯李远为左右参将,准备进攻北元。当然他也不会忘记分化瓦解,分别派两路使者,一路到卫拉特的绰罗斯部,敕封巴图拉为顺宁王、太平为贤义王;另一路派往兀良哈三卫通报情况,言外之意当然是警告蒙古三卫不要多管闲事。

一切准备贴当,是年七月,十万大军上路了。

出发前朱棣专门召见丘福嘱咐道:“凭我多年为将之经验,身为三军统帅,行军打仗,凡事都要三思而动,千万不可轻敌,要谨慎用兵,与敌决战,一定要看准时机。”

大军出发后,朱棣仍不放心,又派人骑着快马追到鸡鸣山丘福的军中传旨叮嘱:“如果有人说敌人很容易战胜,你可千万不要相信!”

在朱棣再三的叮嘱中,丘福的十万大军杀气腾腾的杀向了漠北大地!

 

再说本雅失里等人听说丘福的十万大军已经杀进了草原,当然也不敢怠慢,立即召集阿鲁克台、马儿哈咱、脱火赤、哈失帖木儿等人商讨应敌之策。

本雅失里沉重的说:“乱世之秋,国难当头;朱棣大兵压境,来势汹汹;还得及早拿出个应敌之策!”

脱火赤是一员虎将,那管的那么多,瓮声瓮气的说:“有什么可怕的,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还是老办法,诱敌深入,寻机全歼!”

哈失帖木儿也是一个以蛮干出名的勇士,当然表示同意。

老谋深算的马儿哈咱没有说话,一直在那里沉思。

阿鲁克台看了一眼吗儿哈咱说:“老办法行到是还行。当年扩廓帖木儿诱敌深入,关门打狗;哈剌章避敌不战,逼着求战心切的李文忠孤军深入;最后都全歼了来犯之敌,不亏为是成功战例。办法是好办法,但再好的办法用过两次后还好使吗?大家想想,狗挨过两次打还长记性,何况是人!所以我们这次把这两种战法结合起来,来个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先派一员大将率五万精骑兵在兀渌灰河阻击敌人,而把我们的主力全部放在克鲁伦河一线。阻击敌人虽然是佯攻,但要着着实实的打一仗,拼尽全力尽量一举打退敌人,能全歼更好。一旦失利就果断的以四散逃亡的方式撤出战斗,放敌人进来。”

阿鲁克台的提法立即得到大多数人的赞同,此法即可拒敌,也可诱敌,机动灵活,正是我们的长处。经过一番议论,便被本雅失理确定为本次拒敌的基本方针。

他清了清桑子后即可颁布命令道:“这个阻击的任务就交给脱火赤将军,你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大打,狠打,一定要把敌人打痛,打得他信以为你就是主力,”

“对!”阿鲁克台接着说:“只要把你们当成主力,敌人必然穷追不舍,长驱尾进,那时侯他们就上当了,在克鲁伦河等待他们的就是全军覆灭。”

“还有”一直缄口沉思的马儿哈咱这时补充道:“还要和兀良哈三卫取得联系,请求得到他们的支援。”

 

兀良哈三卫实际上是蒙古的三个小部落,是成吉思汗建立大蒙古国时分封给他的幼弟帖木哥斡赤斤、他的侄儿额勒只带、他的异父弟别勒古台的三块属地(兀鲁思)。

帖木哥斡赤斤的属民主要为乌齐叶特人,所以叫乌者部。

额勒只带的属民主要是兀良哈人,后称朵颜部。兀良哈的祖先是森林中百姓,后来又分为大禁地兀良哈和朵颜兀良哈。大禁地兀良哈奉命守护成吉思汗陵地;朵颜兀良哈就是分给额勒只带的那三千兀良哈的后裔。

别勒古台的孙子爪都统领的部落称为翁牛特部。

1387年纳哈出投降明朝,使大兴安岭以东的蒙古诸部处于孤立无援的地步,兀良哈三卫也不得不被迫于1389年臣服明朝。于是明朝便在朵颜部设立以兀良哈为主的朵颜卫;在翁牛特部设立泰宁卫;在乌者部设立福余卫;史称兀良哈三卫或朵颜三卫。

三卫“臣服”明朝只不过是允许明朝在其属地里设卫所而已,其体制并没有改变,仍旧是主权独立的部落,所以史记里多有“叛离”“叛归”的记载,其实根本谈不上什么“叛”,因为他们的来去本来就不受什么法律和道义的约束。

1399年,朱棣“靖难”夺位,因兵力不足,重金向三卫借兵,许诺事成之后,割让大宁卫之地相谢。然而他登上皇帝的宝座后却以种种借口迟迟不于兑现,这让三卫极为恼火!本来早就想报复,只是没有找到机会,如今听到使者的话,能有不答应之理:

“回去后禀报本雅失里大汗放心,我等一定按大汗的部署出兵相援,决不敢有丝毫怠慢。”

 

大战终于在兀渌灰河拉开了战幕。

 

且说丘福率领十万大军直捣本雅时里的汗帐驻地。

别说他还真听话,一路上谨记朱棣的叮嘱,小心谨慎,沉着冷静,还算顺利。这一天他的部队顺利的抵近兀渌灰河,前方传来报告说“兀渌灰河对岸有北元军阻截”请示是打还是不打。丘福以为是小股敌人捣乱,很不以为然的命令平安侯李远说:“你速率三千兵马把这些人给我打跑!”。

不一会,李远大败而归,不仅死伤过半,连自己也中箭负伤。

丘福十分恼火。又派靖安侯王忠带五千人马强渡兀渌灰河。

经过一场恶战,河是渡过去了;可是渡过去的人马让人家抄了后路,全成了蒙古骑兵的刀下鬼,一个也没有回来,连靖安侯也捐躯沙场。

又损兵又折将,这时丘福才感到事情的严重,立即鸣金收兵,安营扎寨,自己带着几个卫兵爬上一座山丘,他想亲自观察一下战场的形势。

兀渌灰河婉转如带,镶嵌在一片广阔的草原上。河对岸的地势较高,易守难攻,难怪两次进攻均告失败。山坡上犄角形扎着三处大营,中营较大,由五座大帐组成,辕门上竖立着一杆白色马尾大纛。谁都知道这种大纛是蒙古人的“苏鲁德”,而且这种白色的苏鲁德只有大汗才能使用。难道真的遇上了本雅失里的汗廷驻地了吗?丘福砰然心动。再看大营里,有人拆帐房,有人搬东西,有人装车,一片忙碌,大有搬家的样式,这更加重了丘福的疑心,但他没有立即下结论,这时的丘福还是很冷静,极为小心。

他决定连夜偷袭敌营,以探虚实。

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副将火真率领三千精兵在夜色的掩护下出发了。河水齐腰,顺利渡河;岸上虽有几个哨兵,还没等反应就被拿下。部队顺利抵进蒙古大营,一声令下,那三千精兵一跃而起,如狼似虎般的扑了过去。蒙古兵仓促迎战,那经得住那三千虎狼的攻击,很快就被压缩到中帐,眼看就要被攻破之机,突然从小山的两侧呼啸着杀出来两支人马,反把明军团团围住,一阵厮杀,除火真带着少数几个卫兵突围得以生还外,其余的将士全都作了野鬼幽魂。

连连失利,丘福的心情沉重了起来,他决定明天决战。他觉得不管是不是北元主力,他都没有时间在这里纠缠,因为现在已经是八月末,如果十月前还不能撤出草原,就有被冻死的危险,所以他必须要抓紧时间,尽快的解决战斗。

第二天,他分兵三路展开了强势进攻。

明军十万,北元军五万;十五万人马的厮杀,其惨烈程度可想而知。一方攻,一方守;攻的凌厉,守的顽强。一条兀渌灰河成了他们的生死线,一方冒着箭雨攻上对岸,另一方挥舞着弯刀拼死拼活的把对方赶回原地;一波波来,一波波去;攻的不断的增加兵力,守的援军也源源不绝;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条兀渌灰河已经成了血河尸河。渐渐的守方力不从心了,尽管打的仍旧十分顽强,但还是有多处被明军突破。就在丘福指挥大军准备一蹴而就之时,只听对方一声呼啸,顿时四向逃散。

北元军失败了。

丘福没有乘胜追击。清点战场,死伤过半。就在他安然伤神之际,一个部将进帐禀报:

“报大帅,抓住三个北元军俘虏,如何处置,听候指示?”

“带进来,本帅有话要问!”

三个浑身是血的俘虏被带进了大帐。

丘福问:“你们怎么没跑?”

其中的一个回答说:“我们的战马被你们砍死了,所以没跑成。”

丘福又问:“你们是谁的部队?”

“我们是阿鲁克台诺颜的阿速军。”

“阿鲁克台也在这里吗?”

“在,这次战斗就是他亲自指挥的。”

“那你们的大汗本雅失里呢?”

“大汗他今天早上和亲军带着家眷北去了。”

“你说的这些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了,是我们俩今天早上亲眼所见。”另外两个证明道。

“既然是这样,那你们三个就领我去找本雅失里。”

“对不起!你还是把我们杀了吧,这事儿我们干不出来。”

显然这是一条足以能够让人振奋的情报,凡是听到的人们都以为他们打败的就是北元的主力。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可信,有的说有待证明;有的说乘胜追击,有的说小心败中有诈。丘福这时的心情虽然还很矛盾,但他还是十分冷静。他说:“不管这个情报是真是诈,我们决不能停在这里贻误战机。”

于是,命令大军连夜起兵追击,同时派人四下里侦探元军的动向。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饭时侦探们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自称为“十户长”的俘虏。

“你是个十户长?”丘福问。

“启禀大人,小的是负责供应大军肉食羊的十户长。”

“你怎么就被抓了?”丘福又问。

“上级安排我们撤退的时间是今天的黎明,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没等我们动身就把我们给抓住了。”

“你的命可不怎么好啊!”丘福开了一句玩笑。

“可不是吗,再晚半个时辰你们也就抓不住我了。”

众人哄堂大笑。丘福没有笑,死死的盯着俘虏,突然问道:“听说你们的本雅失里大汗昨天也被打散,至尽下落不明?”

“谁说的,笑话!昨天我还见到过他呢。”

“昨天?”

“对,就是昨天中午他还在我们家进的午膳。”

“后来呢?”

“后来走了,听说要回到肯特山以北的老营。现在最快也就是走出个百十多里。”

听到这里丘福的心理天平彻底倾斜了,既然北元的主力已被打散,还有什么理由坐失战机!他决定亲率五千精兵率先追击。就对那个十户长说:“你能给我带路吗?”

十户长到也干脆:“只要不杀我,当然可以。”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副将李远已经坐不住了,进言道:“切不可孤军深入,一旦遇到埋伏,必蹈历史覆辙;以末将之见,还是整军推进为好,恳请大帅三思而动!”

一个人的心理天平一旦倾斜,人的思维必然定势,丘福这时哪里还能听得进建议:“敌人的主力以被打散,还能有什么埋伏!简直是危人耸言!我意已决,尔等不必多言!”接着就下达了死命令:“我走后,你们全速跟进,如有怠慢者,军法论处!”

看到丘福如此固执,李远也就顾不得上下级关系了,大喊道:“大帅,您忘记皇上和你说过的话了吗?!”

这下可惹怒了丘福,满面杀机的说:“谁要再敢多言,就以扰乱军心论处,杀无赦!”

直到至今,丘福彻底上钩了。阿鲁克台不亏为钓鱼高手,他怕丘福脱钩,又在途中专门布置了一处宿营地遗址,更让丘福坚信不疑。

在十户长的带领下,丘福的五千人马日夜兼程,穿过片片草原,翻过一座座大山,跨过克鲁伦河,终于在第三天凌晨追上了本雅失里。

远远看见一个山凹里有几座蒙古包,高兴得十户长大喊大叫:“追上了,追上了!那肯定是大汗的营地,你们看,中间那个就是大汗的金顶大帐!”

顺着手指方向望去,果然有一座大帐晨光里金碧辉煌,而且就是前两天在兀渌灰河对岸见到的那座。

这时的丘福是又激动又兴奋,立即率先杀向营地。

营地是个空营。

一看事情不妙,急令撤退。可是晚了,还没等转身,就被伏兵团团围住。

好在丘福的五千精兵个个能征善战,经过一番厮杀,总算冲出了包围圈。

然而更多的北元军从左右两侧潮水般的涌来,眼看着就要被一口吞掉之际,丘福的后续部队赶来了,两军合兵,且战且退,总算稳住了阵脚。丘福长出了一口气,庆幸敌人未能来得及合围。

丘福毕竟是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他马上镇静下来,准备以攻为守,且攻且退。

可是他的想法破灭了,兀良哈三卫的人马早已堵死了他的退路。

那时的明军仍旧是以步兵为主,一旦被骑兵包围,其命运可想而知了。

至死,丘福也没有弄明白他怎么就希里糊涂的陷入了包围。

 

 

 

 

 

 第十二章    朱棣雪耻   御驾亲征

                    错误分兵   悲剧重现

 

                 1

丘福全军覆灭的消息传到南京,朱棣暴跳如雷;盛怒之下,他一连摔碎两只元青花瓷茶碗,又踢翻一座青铜暖炉,仍不解恨,又把奏折狠狠的摔到兵部尚书的脚下。

“简直是奇耻大辱!一个个都是废物。”

众大臣谁敢多言,个个噤若寒蝉,任凭朱棣发泄。

他能不生气吗?他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打过胜仗,也走过麦城,可从来没有打过这般窝囊的仗!十万人马啊,连个响声都没有就打了水漂。

盛怒之下他决定御驾亲征。当庭责兵部、户部,限令他们在三个月内组织五十万兵马及军需粮秣,听候调遣。

其实,朱棣的盛怒还有更深层的原因,那就是北元十几年的休养生息让他担心。自从元惠宗妥懽帖木儿退居漠北以后,朱元璋三年一小打,五年一大伐,从没让北元消停过;就象农民割草,只要你稍有长势,我就割你一碴,决不让你形成燎原之势。但是从朱元璋的晚年到朱棣坐上龙廷这段时间里,突然消停了,多少年没有征伐;不是不想打,而是根本抽不出手来打。朱元璋忙着清理内部,而朱棣更忙,他又要“靖难”,又要夺权,那有时间顾得上你北元。仅仅是十来年,北元就象青草一样顽强的绿起来了,而且已经绿到了长城的脚下。睡榻一侧岂容他人打胡噜!朱棣的皇位一稳,就派丘福北伐,本来想“割他一碴”,削弱削弱北元的实力;谁想到这个不成器的丘福损兵折将,全军覆灭。不仅没有消弱北元的实力,反而越发壮大起来;不仅很多的宗王贵族又臣服北元,就连三卫也被打到了北元的身边。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能不恼火吗,能不御驾亲征吗!他是谁?他是朱棣,连自己的侄子都敢“靖难”,岂能容得你北元坐大!

北元又不得安宁了。

                   2

说话间就迎来了1410年春天,朱棣披挂出征了。任清远侯王友督中军,安远伯柳升为副;宁远侯何福、武安侯郑亨督左右哨,宁阳侯陈懋、广恩伯刘才督左右掖,都督刘江督前哨;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出了居庸关。

领兵打仗对朱棣来讲并不是第一次,可是这一次就不同了,这次是御驾亲征,既然是皇帝出征,那怎么也得摆摆排场。出征的途中在兴和举行了盛大的阅兵仪式,还把卫拉特的巴图拉也请来共同检阅,并暗地里对巴图拉说:“一旦剿灭本雅失里,朕就把卫拉特联盟交你统领!”言外之意,当然是警告他你得听话。

朱棣不是第一次来草原,1390年来过,1392年来过,他太了解这一片土地了,深知在这片土地上行军打仗的险恶。大漠草原,地广人稀;游牧民族逐水草而游,只有四季营地,没有固定的村庄;在这里行军打仗,军需粮草最为重要。所以他专门打造三万辆武刚车,拉着粮草随军同行。过十日程筑一城,再十日程又筑一城,每城斟酌贮粮,并留军看守。一路上步步为营,稳扎稳进。

朱棣也不是第一次和北元军交手,他深知蒙古骑兵的厉害,他不敢怠慢,更不敢着急。蒙古骑兵机动灵活,蜂拥而来,呼啸而去,在那茫茫的大草原上若想找到他们决一死战,不啻为大海捞针。所以,他不能着急,他必须拿出足够的耐心和他们周旋。

果然,

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经过两个多月的长途跋涉,朱棣率领五十万大军终于在五月初抵达胪朐河(明朝人称克鲁伦河为胪朐河)。

                 3

明朝五十万大军入境的消息,当然很快就会传到本雅失里的汗廷,本雅失里当然也必定召集宗王大臣们研究对策。

自从去年大败丘福后,北元的士气大振,但刚刚经过一场大战的北元那还有与明朝五十万大军决战的实力!更何况五月份马疲畜瘦,青黄不接,正是蒙古骑兵战斗力最弱的时候,这仗怎么打?即使是打也打不出个甜头。

既然不能打,那就只有躲。

但是怎么躲呢?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最后决定分兵避锋:由本雅失里率汗廷和部分兵力向西转移,阿鲁克台率部分部众向南转移,分兵南北,形成互动之势,即可避敌,也可合击,机动灵活。

这是阿鲁克台的主意。他进一步解释说:“分兵避锋的目的就是迫使明军也分兵追击。朱棣劳师远征,必然求战心切,看到我们分兵转移,他也必定分兵追击。只要他一分兵,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我们是骑兵,优势在于机动快捷。那时侯我们就可以迅速合兵,把他们逐个击破。如果他们不分兵,那我们就和他们捉迷藏,在这茫茫的大草原上,凭借骑兵的优势,牵着他们在草原上转,只要拖到十月份,天气一冷,他们也只能不战而退!”

办法不失为好办法,看似是被动的避锋,实际上步步暗藏杀机。不管朱棣分兵与否,等待他的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不是失败就是无功而返。

不过阿鲁克台忽视了一点,既然是“迫使明军分兵”,他却没有采取有效的措施。

               4

一个巨大的陷阱张着血盆大口等待朱棣“入瓮”。

朱棣能上当吗?

阿鲁克台紧张的等待着。

朱棣这时的心情也不轻松。当他听到侦探的报告,第一个反映就是警觉。他觉得事情有点反常,北元的兵力本来就不是明军的对手,逃避打击到也正常,但是为什么还要分兵呢?为什么把他们的软肋光天化日下暴露给我呢?难道他们不怕被个个击破吗!凭他多年的沙场经验,他觉得事情绝非简单,个中肯定还有更深原因,甚至是阴谋,他不能不小心了。

怎么办?朱棣为难了。

一个说:“敌人显然是力不保身,所以劳燕各飞,分兵追击正是歼敌的好机会。”

另一个说:“难道你忘记贸然分兵是兵家大忌吗!”

一个又说:“那就率大军逐一追剿!”

另一个马上反驳:“笑话!那是五十万人马呀,你是想带队游行呀还是打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想怎么办?”

“是啊,到底怎么办?”朱棣为难了。他也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大战小战不下几十,可从来未曾遇到过这等难题让他举棋不定。

众将官焦急的等待着他的决定,可是他却迟迟下不了决心。

就在他百思不得答案的时候,突然有兵士报告说“在附近发现有少量元军活动”。

“有多少人马?”

“大概一百多人。”

这个消息好象让他嗅到了什么,突然想起当年的一次狩猎。那次他门发现了一窝野猪,一公一母带着三只幼崽,一见有人,两只大猪抛下幼崽分头逃窜。朱棣即令分头追击,追出二十多里一无所获,当他们再回头抓小猪时小猪也不见了。

那次是他最糟糕的一次狩猎,败就败在分兵。

他似乎有了主意,立即命令大军就地宿营,当夜召开军事会议进行军事部署。

令清远侯王友督中军就地筑城,囤积粮草,保障大军的供给;令安远伯柳升、宁远侯何福、武安侯郑亨、宁阳侯陈懋、广恩伯刘才率部沿克鲁伦河布防,万人为一营,三营为一寨;兵马枕戈待敌,严防北元军渡河;自己亲率前哨部队一万人马连夜尾追本雅失里而去。

他决定碰碰这个软肋。

这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在当时也只能是最好的办法。

北元兵分两路避锋转移,在那辽阔的大草原上就象鱼儿游进了大海;既然不能分兵追剿,又不能大部队追击,也就只好选择这条精兵奔袭的冒险之路了。

冒险不等于蛮干。

朱棣毕竟不是一介武夫,深知孤军深入的危险,他敢于冒险但他决不会蛮干,更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不会忽视阿鲁克台的存在。所以他把部队沿着克鲁伦河一字摆开,看似稀松平常,实际上就象一把楔子活生生的把北元的军队割裂开来,让他们孤立无援,相互不能互动。你阿鲁克台不是想分兵吗?那我就让你们彻底的老死不能往来。

这一点上阿鲁克台失算了。

朱棣亲率一万精兵出发了。沿着本雅失里撤退的方向,一路猛追,他深谙兵贵神速的道理。

第一天,              一无所获。

第二天,              仍没有蛛丝马迹。

第三天,前哨部队报告说前方发现北元军又一次分兵,并发现有部队正在撤退,请示打不打?

朱棣略作思索,立刻就作出了不打的决定,然后下马仔细察看两路兵马的足痕。

奔雅失里果然在这里分兵。一路朝西,一路朝北;朝西的一路踪迹清晰可见,草地上的青草已被马蹄踏平,显然这一路人马众多;朝北的一路就有些模糊,虽然时隐时现,但被践踏的程度显然没有西路的严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一路的人马肯定没有西路多。

朱棣一看就明白了。心想“好吗!在这里想和我玩迷魂阵”,毫不犹豫的命令部队沿北路全速追击。凭他多年的战场经验,断定他寻找的目标就在附近。

第四天,前哨又报告说前方有一支蒙古骑兵活动,据俘虏称那就是本雅失里的部队。

全军士气陡长,几天的疲劳一扫而光。

一路穷追不舍。

直追到那天的中午,当他们翻过一道长梁,果然追上了一支快速移动蒙古骑兵,远远望去大概有两千人马左右,但是还看不出是不是本雅失里的人马。

这时的朱棣就象猎人发现了猎物,眼里露出了腾腾杀气。他立即命令都督刘江督军从两侧迂回包抄,自己亲率中军,一声令下,率先杀将过去。。。。。。

             5

朱棣判断的没错,这支部队确实是本雅失里的部队。

蒙古军队的军事转移不象中原的军队,单纯是军队的移动;北元的兵役体制是兵民合一的体制,军事转移时不仅军队转移,部众也要随之转移,这就给快速转移带来了很多麻烦。所以,本雅失里西撤时也分兵俩路。一路以马儿哈咱为帅,负责部众转移;因为涉及家属辎重,行动缓慢,所以提前一天出发。另一路为作战部队,由本雅失里自己亲率,随后跟进。当大队人马退到肯特山附近时,本雅失里决定再次分兵,他令大将脱火赤率领主力沿肯特山南麓西进,巴图鲁哈什帖木儿殿后,诱使明军西进;自己率汗廷却薛亲军先北上,然后沿肯特山北麓西撤。

显然,本雅失里在这里又使了一个连环分兵计,看你朱棣怎么追!西进,正好,那你就跟着转吧!北追,我也不怕,我的却薛亲军一人三马,轮换骑乘,凭你朱棣靠两条腿追我,让你连热马粪都拣不到。

计是好计,可是朱棣没有上当,也没有耽搁时间,一路穷追不舍,当本雅失里发现时,朱棣已经近在咫尺了。

本雅失里根本没有想到朱棣来得会这么快。既然来了,那就打吧!本雅失里指挥着部队且战且退,从中午打到傍晚;开始时还旗鼓相当,你来我去,杀得难解难分;到后来显然已经力不从心,人马越打越少,打到黄昏时,三千却薛亲军全部战死沙场,只走脱了本雅失里等七人七骑。

可怜的本雅失里大汗主仆七人,慌不择路,跑了整整一夜,总算摆脱了明军的追杀,清晨时他们走进一个蒙古营盘,

                6

且说阿鲁克台分兵南下后,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朱棣多次派人侦察,均无线索。无奈之下,他决定挥兵南下,先打兀良哈三卫,教训教训这个不守信义的小人。

于是,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南而去,兀良哈三卫又要遭殃了。

然而,世事往往因为意想不到的“偶然”而改变轨迹。朱棣本来是去打兀良哈三卫,可是偏偏在阔滦海子(今呼伦湖)的台地上和阿鲁克台不期而遇。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朱棣当然是高兴,立刻命令军队摆好阵势,五十万大军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阿鲁克台却高兴不起来。他本来在这里集结部队是准备北上增援本雅失里大汗,没想到朱棣来的这么快,又来得这么巧。毫无准备的不期而遇,让他失去了撤退的机会,也只好摆开阵势准备迎战。

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朱棣并没有立即发起进攻,而是派出一名使者到北元阵前游说阿鲁克台投降归顺。

前方的蒙古朋友们,你们听着,告诉你们的阿鲁克台将军,意外相遇,这是天意,劝告你们立即停止敌对,归顺我大明。”

这是朱棣的缓兵之计。他知道阿鲁克台率领的这支部队能征善战机动灵活,一举全歼,谈何容易!所以他要先稳住他们。

久经沙场的阿鲁克台岂能看不出朱棣的阴谋,但是他也不敢贸然行动,因为他也没有作好准备,他也需要时间,所以他也来个将计就计,回话说:

“天意难违,人意也难违;转告你家主帅,待我们内部协商后再作答复。”

刚才还是千军万马喧嚣的草原,突然平静了下来,静得让人心惊胆战,静得让人窒息;但是凡是打过仗的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表面现象,暗地里双方却频频调动兵马,紧张的部署兵力,正在进行着一场生死较量;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种平静是暂时的,谁如果能在这暂短的时间里尽快部署好兵力,谁就能够占去战场的主动。

朱棣命令督左右哨的武安侯郑亨、督左右掖的宁阳侯和广恩伯刘才迅速向两翼移动,企图尽快形成合围;自己亲率中军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阿鲁克台首先派人命令集结在海拉尔河流域的部众迅速向东方嫩河方向转移,然后召集部将,把兵力分成三个梯队,命令各部轮番掩护,梯次撤退……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在这场较量中朱棣胜利了,他抢先完成了对阿鲁克台的合围。当武安侯郑亨派人报告“合围已经完成”的话音还没等落地,迫不及待的朱棣也顾不得皇帝的体面,拔出宝剑,高喊一声“杀!”,就带领着亲军带头杀向阿鲁克台的阵地。

蒙古战史上少见的一场遭遇战就这样打响了。

皇帝亲自出战,其他人谁还敢怠慢!瞬间杀声骤起,明军潮水般向北元军的阵地杀去。

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北元军阿鲁克台的指挥下,凭借勒勒车建起的鹿砦,做着顽强的抵抗。但是,力量过于悬殊了,打着打着就力不从心了。阿鲁克台不得不放弃阵地,命令部队边打边退,一直打到夜幕降临,他们才摆脱明军的围歼。部队损失过半,他不得不带领残部退入科尔沁属地。

朱棣这次征伐大获全胜,虽然没有能灭得了北元汗国,但毕竟予以重创,也算达到了目的,于是也就班师回国庆祝去了。

 

 

 

 

 

 

 

 

 

 

 

 

 

 

            

 

 

 第十三章     东西两汗并立

                           权臣用兵干政

 

                      1

    话说沿着和勒和河流域的广袤草原上游牧着一个强大的蒙古部落,兵强马壮,英勇善战,后人称其谓“科尔沁”。它的首任首领就是成吉思汗的二弟哈萨尔,历史上著名的神箭射手。早在十一世纪成吉思汗分封领地时,把哈萨尔和他其他的两个弟弟分封在兴安岭以东,史称东路诸王。

     哈萨尔一生忠于成吉思汗,为大蒙古汗国的成立和巩固建有卓越的功勋;所以他的后代们也始终和正统的黄金家族保持着最紧密的关系,在黄金家族危难时机,他们总是站在黄金家族的一边,旗帜鲜明的维护汗位的正统。

经过二百来年的世袭交替,传到如今的阿鲁克特木尔已是第九世。他也和他的先辈一样,和黄金家族保持着气息相关的紧密联系,每时每刻都在注视着势态的发展变化。

阿鲁克特木尔和阿鲁克台是老相识。

早在阿鲁克台在呼伦贝尔招集兵马高举匡扶正统汗位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相识;也许是他们有很多共同之处吧,在后来的交往中他们慢慢地就成了肝胆相照的诤友。如今朋友落难而来,岂有不帮之理。立即召来大将军锡古苏台巴特尔令吩咐道:“礼不能苛对亲戚,义不能慢待朋友;你和阿鲁克台将军是老相识好朋友,安排他们的工作就交给你负责,你一定要妥善安排,好生接待!”

之后又带着文武官员赶着牛羊等慰问品,前往阿鲁克台的驻地慰问道:“再优秀的摔交手也有沾土的时候,在矫健的骏马也有打盹的时候;尊敬的阿鲁克台将军,胜败乃兵家常识,不必放在心上,你们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草场任你们挑,水源任你们选,需要什么,就直接找锡古苏台巴特尔。”

这个锡古苏台就是阿鲁克台的那个好朋友,体魄健壮,骁勇善战,是科尔沁的一员战将,更是手中那把“凹口刀”削铁如泥,甚是了得!听过阿鲁克特木尔的话后就对阿鲁克台说:“尊敬的将军,既然是朋友,你们就放心的住下去,只要有我锡古苏台吃的就有你们吃的,千万不要生分!”

朋友的热情,让阿鲁克台好不感动,就说:“十分感谢尊敬的阿鲁克特木尔大王和锡古苏台将军对我们的关照,我们的到来给贵部凭添了很多麻烦,在此,我代表我的部众表示感谢了!”

                    2

阿鲁克台安排好部众后,立即派人打探本雅失里的讯息。多少天后,去的人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却让阿鲁克台大吃一惊。

原来本雅失里大汗主仆七人,摆脱朱棣的追剿后,没有死在朱棣刀下,却被卫拉特的巴图拉杀害,而且擅自拥立阿里不哥后裔答里巴为汗,大有“挟君子”以君临蒙古之势。

局势的变化完全打破了阿鲁克台的部署。

原来阿鲁克台退避科尔沁只是一个暂时的过度,等到朱棣的大军撤退后,他就立即和本雅失里大汗会合,重整旗鼓,再作打算。

没想到局势的发展却大大出他意料,他必须重新调整他的部署,他现在面对的重点已经不是明朝,而是卫拉特的巴图拉,而且必须尽快的作出反应,否则整个蒙古的局面就会失控。

经过几天的思考,他终于作出了个大胆的决定。

一天,他找到锡古苏台说道:

“神武的锡古苏台将军,不知道听没听说有关大汗本雅失里的消

息?”

     “这么大的事情能不听说吗!奸邪的巴图拉真是连猪狗都不如。”直率的锡古苏台愤愤地说:“轼杀大汗,擅自拥立,简直就是对传统汗位的挑战!”

“那您说面前的这种局面我们该如何应对才好?”阿鲁克台一是想听听他的意见,同时也想看看他的态度。

“打!兴兵讨伐,杀了这个巴图拉!”

“打?我们拿什么去打!又么去打?!目前大汗罹难,群龙无首,蒙古诸王又有多少人能够听令于我们?如果没有他们介入,我们兴兵讨伐,能有多少胜算?!再说我们又以什么名义兴兵?巴图拉虽然擅自拥立,可他手中却有从本雅失里大汗那里得到的传国玉玺,弄得不好,我们却要成了叛逆。目前的局面太复杂了。”阿鲁克台把这几天反复思考又左右为难的心事全部说了出来。

锡古苏台听后,觉得目前的局势并不是象他想象得那么简单,心情也就焦急起来。

“那您说怎么办?”

“办法到是有一个,就是用他的臀肉堵他的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此法是好是坏,我也拿不定主意。”

“到底是什么样的锦囊妙计,你就快说出来吧,都快急死我了,”

“咱们也拥立一个蒙古大汗!”

“什么!?”锡古苏台目瞪口呆。

阿鲁克台见状解释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占取主动权,才能争取蒙古诸王的支持,才能出师有名!”

“那么您想拥立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阿鲁克特木尔!”

“您是说我们的阿鲁克特木尔大王?”

“对!就是他。”

“这能行吗?”

“当然能行。您想想,巴图拉之所以敢于拥立答里巴,不就是因为元氏子孙已绝,他们才敢肆无忌惮擅立他氏么。既然是“元氏子孙已绝”,他们可以拥立,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拥立!再说都是黄金家族的后裔,而且阿鲁克特木尔是神箭手哈萨尔的后裔,科尔沁在历史上是有功于蒙古汗廷的功臣家族,而他答里巴的先辈算什么!是历史上的逆臣,就凭这一点他就没有君临汗位的资格!”

锡古苏台仍旧有点犹豫:“能成吗?”

“难是有点难度,但是,只要您锡古苏台将军出面帮助,我看也不难实现。”

已经被逼到了阵脚,锡古苏台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于是俩人经过一阵商讨后,就起身去找阿鲁克特木尔。

               3

阿鲁克特木尔的王庭落座在和勒和河边的一块平坦辽阔的台地上。

阿鲁克特木尔在他的寝帐接见了他们:“难怪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明亮,原来是尊贵的阿鲁克台将军光临我的驻地呀!快请坐!”

一番寒暄过后,使女们端上来奶茶和奶食品。

看来今天的阿鲁克特木尔大王的情绪特别好,待使女们退避后,快人快语的阿鲁克特木尔就直截了当的问道:“将军光临寒舍,必定有事于我;俗话说‘好箭不打弯,好马不走偏’,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来。”

“十分感谢尊敬的大王的理解,那我就不客气了,如有错话,还请大王谅解!”接着他就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

开始,阿鲁克特木尔还面带笑容,很快笑容消失了,接着陷入沉思,最后是一脸凝重。

看着阿鲁克特木尔的面部表情的变化,阿鲁克台着急了,也就顾不得君臣的关系,语气沉重的说道:“大汗,现在可是关系元氏汗位存亡的关键时刻,目前的局势也极为严峻;巴图拉擅自拥立他系为汗,就是想借元氏已无人继承汗位之机,篡夺元氏的汗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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