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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起源于大青山

  发表日期:2009年5月30日      作者:齐巴托     【编辑录入:admin


                                  


   
论文提要:该论文广泛利用国内外对蒙古起源问题之现有成果,第一次发现了汉籍里头回出现“蒙古”一词是在东周时期,从而系统提出了蒙古人起源于大青山的论断,可称为“大青山”说,以此与“额尔古纳”说对立。作者首先认为大黑河(今在大青山之南、呼和浩特市东南)是蒙古人之发祥地,蒙古人称其河为“芒郭勒”(黑河),从而蒙古人自称为“芒郭勒”人(蒙古里人),即黑河人,第一次对蒙古一词的内涵做了较准确、让人信服的解释,即蒙古就有“黑河”之意,解决了蒙古族起源问题,并首次认为蒙古人之最远古祖先是荤粥,说明荤粥、匈奴、乞颜在蒙古语里是一个词,肯定了匈奴、突厥、鞑靼都与蒙古有渊源关系,满族也是鞑靼人之一,最后反驳了“成吉思之后蒙古族才形成”的假说。其每个论据都有文字记载可考,极忌讳臆测。
该文作者早年毕业于内蒙古大学蒙古学研究院,兼通蒙汉日文,职称为副译审,是长年研究蒙古史的学者,现为元上都历史文化研究会秘书长。
关键词:蒙古 民族 起源 远古 阴山

现在人们一致认为蒙古人最初是在额尔古纳河一带形成的。
民族学权威辞书《民族词典》里就说:“蒙古,中国民族名。初分布在额尔古纳河流域,后向西逐渐发展到鄂嫩、克鲁伦、土拉三河上游肯特山一带。”“建立蒙古汗国,形成统一的民族整体,是时,‘蒙古’由原来的部落名称,变为民族名称。”甚至更明确地(甚或武断地)说:“于1206年建大蒙古国,‘蒙古’遂成为开始形成的民族族称。”请注意其关键词:1206年、蒙古、开始形成的民族。十分清楚地说蒙古是自1206年之后才“开始形成”的新民族。这便是“成吉思帝建国后形成蒙古族”之说。
这里说得很分明:蒙古最初是在额尔古纳河形成的,但于1206年成吉思帝建立大蒙古国之前,它是一个部落,而不是民族,蒙古是在这之后逐渐(慢慢地、时间还较长)形成为民族的。但同时又是这部辞书在别处的解释就与这里所说的相互矛盾。《民族词典》说:“东胡,中国古族名。”现在人们也一致认为东胡是蒙古人的先民。那么,东胡是一个古代民族(古族),而到了它的嫡系后裔——蒙古这里,蒙古就不是民族了吗?蒙古是自从1206年以后才形成为民族的吗?
刘迎胜《元史》十分明确地说:“蒙古民族源起于汉唐时代的鲜卑和室韦。”著名元史专家朱耀廷先生在其佳作《正说元朝十五帝》中也说:“蒙古族的祖先是东胡,与契丹、鲜卑、乌桓等属于同一族源。”
韩儒林《元史》认为:“蒙古族名称始见于唐代。”这最起码也承认唐时就已经有了蒙古人或“蒙古”一词,即“蒙兀室韦”。但是,唐朝时才在汉籍里第一次(始见)出现“蒙兀”一词,就能断定蒙古族是唐代时才形成的吗?

其实,就汉书而言,“蒙古”一词早在远古时代的东周时期便在汉文里出现了。东周战国时成书的我国古代地理名著《山海经》里就已记载:“北狄之国有芒山”。“北狄之国”指匈奴或东胡,“芒山”指现在的大青山(在今呼和浩特市之北)或阴山山脉,蒙古古籍里称其为“穆纳山”。
那么,这里的“芒”一词是哪个民族之语言?其涵义又是如何?
“芒”是蒙古语,或者叫匈奴语,或者是东胡语。它绝不是汉语。“芒”在蒙古语里的意思是“黑青”的颜色,或是“青冥”的。比方说,蒙语的“芒可那胡”,就有“眼睛发暗、心蒙”之意,其词根就是“芒”。眼睛发暗,不就是发黑暗、闭了眼睛的感觉嘛。
“芒山”的“黑色”之意,我们从阴山、大青山这样的汉名中就也能得到证实。“阴”本身指得是“黑暗 ”,即“阴暗”,阴山就是黑山;大青山的“青”,显然也有“黑青”或“青冥”的山之意。再者,至今蒙古人还称大青山为“达兰哈尔”,意即“七十座黑山”,这里清楚地称“芒山”或“青山”就是“黑山”。
据《蒙古黄金史纲》,其中就有“为了哈尔固纳山温暖”之句,此“哈尔固纳”,汉意为“黑深山”,实即大青山。在蒙古语里,有时青黑不分。据《卢龙塞略》所收蒙古语,青城曰哈剌河套,即青城就是黑城。从公元1565年西部大王俺答汗于哈尔固纳山之阳、黄河之滨开始修建的呼和浩特市,汉意为“青色的城”,但也可以说它是“黑城子”。
所以,“芒”是最早见于汉书的“蒙古”一词的记载,词义为“黑”。
大青山之南,今呼和浩特市之东,就有一条河,河名为“大黑河”,东胡人(古代蒙古人)称为“芒河”,即“芒郭勒”,汉意为“浑暗的河”或者叫“青冥的河”。从而古代蒙古人自称为是“芒郭勒”人,即“大黑河”一带的人。这便是蒙古人或“蒙古”一词的最早出现的来源。后来在汉籍里“芒郭勒”变成“蒙古里”,再后来被简化为“蒙古”。
蒙古族青年学者松迪对蒙古人之起源有很深的研究和探索。他已出版两本历史学学术专著《蒙兀》和《蒙古古代历史地图》,后者更为颇有价值,是第一部蒙文蒙古历史地图册(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1年6月,蒙古文版)。按照松迪先生的分析,蒙古人早在5000年前就在大青山一带形成,并势力向西扩张到河套地区,在河套地区生息长达上千年之久。
诚哉斯言。
《黄金史纲》:成吉思帝的陵车“行至穆纳之泥淖处,御车之毂陷住,深达辐轴而移动不得,套上各色牲畜都拽不出。”这个“穆纳之泥淖处”,乃指“芒郭勒”或“芒河”,实则阴山山脉之阳、黄河之滨。所以,也可以说蒙古人源自黄河。所谓黄河者,也是浑暗的河,故蒙古人叫做穆纳泥淖,并且大黑河本身又是黄河的一个上流之一,从呼和浩特市东北起源,绕过市东南,经过市之南,再在城西南流入黄河。
马大正、华立《古代中国的北部边疆》一书说:“明代称今呼和浩特地区为丰州川或丰州滩,因为辽金元三代这里曾是丰州的治所。丰州川北靠大青山,大小黑河自东向西流入黄河,是一片广阔的冲积平原。自古以来,我国北方少数民族长期在这片沃土上生息、劳动,经济上多次出现游牧业和农业、半农半牧业的交替。元代这里曾是人烟稠密的半农半牧地区。明正统以后,蒙古人在这里驻牧,复又成为草地。”这里所言“自古以来,我国北方少数民族长期”,指得就是匈奴或东胡。
由此看来,蒙古人本身就是中原人,如果大青山以南是属于中原的话,或者说蒙古人自古以来就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成吉思帝的陵车行至穆纳之泥淖处,忽然停止不前,这是因为太祖早年征伐西夏时路经此处,曾赞美过芒山。元太祖成吉思帝(望见大青山)赞美道:
“丧乱之世,可以隐遁;
太平之世,可以驻牧。
返回的麋鹿,可以生存。
年迈的我等,可以留生。”
可见,元太祖成吉思帝对大青山、对蒙古族之远古祖宗、对乞颜部之渊源是有记忆的。
所以,陵车之突然停止,是因为在黄河之滨安葬了成吉思帝部分遗物,这便是后人在鄂尔多斯地区建立成吉思帝陵墓之原由,以此实现了圣主生前“年迈的我等,可以留生”之最高指示。
今蒙古国学者哈斯道尔吉于1980年在蒙古国《蒙古语文》杂志上发表著名论文《略论“蒙古”一名的起源》,其中评论道:“布里亚特蒙古学者班扎洛夫先生在其撰著的《黑祭祀》一书里写道:有芒山。其附近可有条叫‘芒’河。从撒勒只河派生出撒勒只兀惕,从斡勒忽河派生出斡勒忽纳惕之名看,可以用之取名。该学者尽管未提出结论性意见而仅作了推断,但应肯定的是,他对蒙古一名却进行了相当深刻的研究。该学者指出芒山位于黄河之北岸的鄂尔多斯的对面。这指的是,离我国境线约有200公里的内蒙古的芒山(指的可能是阴山————汉译者注)。然而彼山附近的那条河,无论从地图或从当地人们都未寻询出来。”
班扎洛夫不但“未提出结论性意见而仅作了推断”,而且也没有找到那条河,所以哈斯道尔吉也否定了他蒙古源自大青山的观点。但是,班扎洛夫的观点在理论上是成立的。他虽然不知道那条河,但我认为那条河就是大黑河。因此看来,现在对“蒙古”一词的种种解释都是十分荒唐的,只能说它是来源于蒙古语“芒郭勒”(蒙古勒),即“黑河”。蒙古人就是“黑河之人”。

那么,这批“芒郭勒人”(蒙古里人)(黑河人),是何时东徙至呼伦贝尔草原之额尔古纳河的呢?
这是已有定论的问题,即匈奴与东胡打仗,东胡的乞颜、捏古思二部惨败并东进,途中被称为鲜卑、乌桓、契丹等族,最后才走入额尔古纳山脉。
学者朱耀廷说:“秦汉之际,东胡与匈奴东、西并立,不失为一个东方强国。后来与匈奴发生战争,被冒顿单于击败。从此东胡余众四散奔走,形成了几个名称不同的部族。传说中的两个蒙古族男子捏古思和乞颜,大概是蒙古族两个氏族的名称,他们居住在额尔古纳河南岸的深山老林中。”
《蒙古族简史》:“蒙古人记忆中最远古的历史,保存在《蒙古秘史》中。根据《蒙古秘史》记载,就在七世纪,成吉思汗的始祖孛儿帖赤那,带领着蒙古部离开额尔古纳河的密林西迁……”。这里所说的“蒙古人记忆中最远古的历史”是不能成立的!也就是说,“蒙古人记忆中最远古的历史”,并非源自额尔古纳。14世纪初,伊利帝国蒙古皇帝哈赞命令其宰相拉施都丁主持编纂的史书巨著《史集》(历时10年编成),便明确记载“蒙古人记忆中最远古的历史”是几千年前源自大青山的乞颜部。根据《史集》的记录,朱耀庭在其《成吉思汗传》里更发挥地说:“蒙古的远古祖先是东胡。秦汉之际,东胡与匈奴东西并立。匈奴的冒顿单于打败了东胡军,杀死了东胡王,东胡余众四散奔走。……在四散逃命的东胡余众中有……两个男人名叫捏古思和乞颜。他们……躲入一座大山中。……这就是今黑龙江上游额尔古纳河旁边的一座高山。”
匈奴王冒顿(?——前174)是公元前2世纪人,他打败了蒙古乞颜部。所以,蒙古乞颜部是2000多年前从大青山东迁,最后抵达额尔古纳一带的。蒙古人哈赞皇帝都记的其祖先源于大青山,而且还清清楚楚地记录的是“乞颜”部,这难道不是蒙古人自己对其先族的“最远古”的“记忆”,而又是什么呢?
【荤粥是蒙古远祖】
树有根,水有源。一个民族同样不可能是“无本之木”。
如果说汉族的远古祖先是传说中的黄帝,那么蒙古人(芒人)的最早而且有记载(不是传说)的祖先就是荤粥族。司马迁《史记》说:“黄帝北逐荤粥。”荤粥族在黄帝时代就已经形成了,也就是说,荤粥是早在5千多年前的黄帝是同时代的民族(或部落)。
从此,在大中国的历史上形成了五大部落,即中华、北狄、东夷、南蛮、西羌。当初,荤粥、北狄、芒人或乞颜,实则指整个北方民族,也就是都属一族。他们都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和共同心理。
之后,荤粥发展成汉籍所称之“八狄”,其中一狄就是匈奴。《中国北方少数民族历史人物》记载:匈奴“据传说,早在尧舜时代,它称作荤粥,殷周时称猃狁,到了秦朝才称为匈奴。”《草原帝国》认为:“可能这些匈奴人在公元前第9和第8世纪时已经被中国人称为猃狁。更早一些的时候,他们可能被称为‘荤粥’,或更含糊地被叫作‘胡人’。”
匈奴和东胡本来就是一个民族,都是“胡”。汉朝时期,称匈奴也叫胡。《汉书》卷五四说:“孝文十四年,匈奴大入萧关,而(李)广以良家子从军击胡。”又说:“时会暮,胡兵终怪之,弗敢去。”有时匈奴也自称胡。《汉书·匈奴传》说:狐鹿姑单于致汉书称“南有大汉,北有强胡”。所以,与东胡相比,匈奴也应该称其为西胡,但都是胡,都是荤粥族的后代。
这只是汉文里的称谓。其实蒙古语里一直保持着自己是荤粥人。也就是说,在蒙语里,荤粥、匈奴或乞颜都是一个意思,其词根都是“hong”。
当然,到了秦汉之际,同是胡、同是蒙古人的匈奴和东胡已经分裂为两个强大的国家。“匈奴东邻东胡,西连月氏,南接秦朝。它们都是较强盛的国家,当然以秦朝和匈奴为最强。”(《中国北方少数民族历史人物》)“秦汉之际,东胡与匈奴东、西并立,不失为一个东方强国。”(朱耀廷《正说元朝十六帝》)
匈奴的称谓是汉人的讹译词,蒙古人一直称作“洪奴”,也就是说事到如今,在整个蒙语词汇里根本就不存在“匈奴”这种读音的词,都称“洪奴”。连《草原帝国》都认为是“匈人”,注音为huns。蒙古人又称匈奴为“洪奴惕”,这与“乞牙惕”一样,是匈奴的复数,即匈奴之众,或乞颜之众。西方人也认为“匈奴”的国际音标为“hun”。
乞颜,在古代蒙语里也是音标错了的词,以讹传讹至今,应为“黑恩”或“洪”。所以,匈奴可以写为“洪奴惕”,乞颜也可写作“洪奴惕”,词根都是hun。现代人可以称之为“匈人”,也可说“洪人”。在《元史》里把乞颜音译为“奇渥温”。这三个汉字,只要把其第一个音念成“h”,再念得快一点,它就是“洪”。因此说,“匈”也罢,“洪”也罢,它都是蒙古语,意即“险峻”。在蒙古语里至今还有“洪嘎哈达”之词,其意是“险峻的山崖”,它的词根仍是“洪”。现在蒙古人叫“大兴安岭”为“洪甘达巴”,即“险峻的山坡”。所以,乞颜的今译应该是“洪”,而不是什么“奇渥温”。这里关键就是“匈”或“乞颜”的词根都是hun,所以叫“洪”。为了区别匈奴和乞颜,今译可以为“洪奴”和“洪颜”。我总的意思是匈奴和乞颜是一个词,都是蒙古语,其民族也是一个民族,即都是胡,或者东胡,或者中胡,甚或古代蒙古人。
所以说,与黄帝同时代的荤粥人,经过匈奴或东胡,在大青山(阴山山脉)一带形成后,其中一部分人(乞颜部或芒郭勒人)东迁到额尔古纳。
远古时期,在中国北方除了“胡”以外,没有别的民族,无论在汉籍里怎么称呼,如荤粥、猃狁、北狄、胡、匈奴等等,他们都是一个游牧民族。

所谓“鲜卑”,它本来又不是一个民族,它是山名,即鲜卑山,今在内蒙古科右中旗西。东胡人迁到这儿,被汉人看做是鲜卑山人,故称为鲜卑族。其实他们还是地道的蒙古人(芒人)。今人应视其为“鲜卑蒙古”。后来的室韦,实际上就是鲜卑,是鲜卑一名的转音所致。所以,蒙古族是鲜卑山人的直接继承者,也就是“蒙兀室韦”。唐时的“蒙兀”是广义的,它包括乃蛮、克烈、卫拉特、汪古等等,指整个北方蒙古语部落。因此,还可以说,蒙兀并非指一个小部落。说成吉思帝建国后,蒙古一词才成了全蒙古的总称,并形成为蒙古族,这种推论是不能成立的。这样,连唐朝时期就在汉籍里已经出现的“蒙兀”一词都无法解释。“蒙兀”就是“蒙古”,这还需要说明吗?再重复一句:蒙古人形成于大青山!
 
刘迎胜《元史》说:“成吉思汗建国以后,大漠南北所有的游牧民族都成为他的臣民,这些有相似语言和文化的各部都认同于蒙古,以蒙古部为核心结合成为一个民族共同体————蒙古族。”
这是当今最新的权威结论,但它是一个谬论!正因为是谬论,如果这是在说蒙古族作为民族,后来才与其它部落融合而成的新民族,那么为什么不把汉族的后裔、南方的客家人看做是一个独立的新民族呢?为什么把唐朝的已经高度鲜卑化(母系都是鲜卑族)的李氏皇帝家族都当作是纯种的汉人呢?为什么说清朝的统治民族是单一的满族呢?实际情况是清朝人首先于1644年入主中原、进驻北京(元大都)时,满族人实际后台是蒙古人,是蒙古人孝庄皇后抱着自己的小孩顺治第一个进的北京,而后来有名的大皇帝康熙又是孝庄的亲孙子。蒙古人是清帝国的国舅!大清王朝实则为蒙古女人之天下!前期的孝庄是蒙古人,后期的实际皇帝慈禧(那拉太后)也是蒙古人。所以说,清代的真正的统治民族应该是、实际上也是满族和蒙古族两个民族。这是终清一世自始至终坚持“满蒙联姻”的结果。清朝的统治阶级是满族与蒙古族的政治联盟。这是其实质!这对于“分而治之”“以夷制夷”论者来说,是无法看破的。而又有一些人为了突出满族这个少数民族长期压迫了汉族,所以说这些少数民族互相团结,满族对蒙族是相当优惠的,不像对待汉人,虽然满蒙曾器重过李鸿章、曾国藩、袁世凯等等汉人,此时对其则是视而不见的。
从而甚至得出结论:北方民族向来不是中国人,中原(中华)才是中国。它是把古代少数民族“分而治之”之封建思想在新形势下的变种。
据《蒙古族简史》载:“七世纪初,唐王朝统一全中国,北方少数民族,包括蒙古部在内,俱受唐朝中央政权管辖。公元629年唐太宗于今北京市一带设师州,室韦蒙古属师州统领。在东突厥奴隶主政权消灭后,唐设都督府,任突利可汗为都督,统辖蒙古部游牧的突厥故地。以后置燕然都督府、瀚海都督府,虽然名称地望有许多变化,但唐朝对蒙古地区的设治的实质没有改变。”既然唐朝长期统治过北方蒙古人,那么蒙古人(包括成吉思帝)怎么就成了外国人?

【匈奴和蒙古同祖】
外国学者就不这样看待,比如法国著作《草原帝国》认为,匈奴就是蒙古人,连突厥族也被视为蒙古人,书中经常出现“突厥——蒙古”、“无论是突厥人或者蒙古人”、“是匈奴人,他们以匈人一名,在南俄罗斯和匈牙利建立了前突厥帝国”、“在匈人之后来的是阿瓦尔人,阿瓦尔人是在6世纪的突厥人的压力之下从中亚逃出来的蒙古族部落。它将先后统治着俄罗斯和匈牙利。”、“7世纪的哈扎尔(蒙古人————引者注)突厥人……他们都是沿同一条路而来。最后,在13世纪,成吉思汗的蒙古人统一了草原,可以说,他们成了从北京到基辅的大草原的化身。”、“草原秘史是突厥——蒙古各部落为争夺肥沃牧场,彼此吞并的历史”、“突厥——蒙古人神秘的祖先”、“在12世纪,在契丹人(一支完全中国化的蒙古人,自10世纪以来他们就是北京的和平的君主)的北面,女真人崛起”、“公元5世纪,洛阳的拓跋族(鲜卑族的一支————引者注)君主把自己看成是中国耕地和文化的卫士,反对所有的蒙古人:鲜卑人或者是希望重建业绩的柔然人”等等语句。
还说:“据中国史家司马迁记述,正是在公元前3世纪后半叶,匈奴似乎成为一支统一的、强大的民族,他们由一位名叫单于的首领统帅着,单于的全名汉文译音是撑犁孤涂单于,中国人把这些词解释为‘像天子一样广大的首领’。在这些词中可以发现突厥——蒙古语词根,特别是‘撑犁’是突厥——蒙古语词(天国)的译音。”在这里法国学者给我们提供的信息是:匈奴、突厥和蒙古是同一语种的一个民族,即蒙古语。只是,看来这位法国学者格鲁塞是不懂蒙古语的人士,所以他未能把全句翻译出来,解释的也有错误。“撑犁孤涂单于”这句汉译的所谓匈奴语,其实与现代蒙语是只字不差的一样一样的。撑犁不是指天国,它没有国的意思,单指天;孤涂,就是儿子;单于,为大人。全文译成汉语就是“天子大人”。
匈奴与蒙古的语言确实相同的。再比如,匈奴的人名头曼、冒顿,在蒙语里可以解释为“一万”和“树木”。蒙语引吉,匈语阏氏,两者同,意即妻妾或皇后。看来,匈奴和蒙古也确实一个民族。从前,中外学者也有持这个观点的。
一直以来,一些学者坚持着“匈奴与蒙古同祖”说。
苏联学者俾丘林认为:“匈奴是蒙古人的古时族名。”其他学者拉德洛夫、沙畹、伯希和、高本汉等多数人也坚持这种观点。苏联蒙古学家鲁米扬采夫指出:“匈奴和蒙古语族对王位的称呼有相似之处。”
施米特、贝格曼等专家也认为“匈奴人讲蒙古语”。
日本学者白鸟库吉博士提出了著名的“匈奴——蒙古”说。他有著名论文《蒙古民族的起源》。他说:“蒙古人有百分之八、九十来自匈奴。”
蒙古国多数学者一直坚持蒙古人是匈奴族的后代。在《蒙古学译文选》中的《蒙古学者论蒙古民族的形成》一文认为:“蒙古人的远古史引起了和正在引起特别的兴趣,其最早的祖先先是匈奴,而后是东胡,后来又从东胡这个部落联盟中分解成为乌桓、鲜卑、柔然和鲜卑的分支——慕容、拓跋、宇文、库莫奚、室韦和契丹。”早在1930年,蒙古国科学委委员达木丁出版了两卷本蒙古人的历史,并说:“蒙古人的祖先是匈奴。”
蒙古学者们认为:“中央亚最古老民族之一的蒙古民族的起源问题,至今尚未在科学界得到完全解决”“蒙古语族民族共同体的形成和稳定的最初阶段是与共同被称做‘匈奴’的中亚部落集团联系在一起的。”“学者们把考古发现与文字史料进行了比较,认为在匈奴强国里无论是统治部落,还是被统治部落里的基本成份都是蒙古人的祖先。”“在语言、经济、文化、社会关系方面,特别是军事组织和习俗方面,匈奴和原始蒙古人有明显的民族相似现象,以至直接相同点。匈奴与东胡各部落相互接触的特点也证实了这一点,因为东胡为蒙古语族部落是确定无疑的。”
历史学家伊希扎木楚凭借词汇材料,倾向于匈奴属于蒙古语族,认为匈奴的语汇中有60%以上是古蒙古语的成分,阿尔泰语系各民族(突厥人、蒙古人、通古斯——满洲人)中所共有的成分也构成了匈奴语汇中的相当一部分,又说甚至族名匈奴也起源于蒙古字“浑”(人)。
蒙古国学者苏赫巴特尔在其1971年问世的《鲜卑人》一书中,在批判性地研究中国史料的基础上,发现匈奴和鲜卑这两个民族从他们每个民族起源的最初阶段开始就是互相关联的。该书的第一章《鲜卑和他们的后裔》谈到了以鲜卑为一方,以匈奴和东胡部落(柔然、室韦、契丹)为另一方的民族联系的问题。他得出结论说:匈奴和鲜卑的主要核心构成是一个民族,认为与“呼延”(匈奴氏族)相吻合的“乞颜”(原本蒙古氏族)本来是同一个族名。作者证实原始蒙古人从鲜卑开始就具有民族继承性,并指出成吉思汗的“黄金家族”与匈奴王子“黄金家族”有联系。有关蒙古族文字史,苏赫巴特尔提出了独到的见解:“鲜卑人至少从公元最初几个世纪就有自己的文字”、 “乌桓、拓跋、柔然、突厥、契丹也有自己的文字。”他认为鲜卑人的文字是“刻木”文字,并根据其特点做出结论说,这种文字是刻在坚硬的材料如树木、骨头、金属上的文章。他又说乌桓等民族的文字与鲜卑的“刻木”文字非常相似,或者都是属于一个类型的。苏赫巴特尔与巴·仁钦(长篇小说作家、学者、文字专家)一样,否定了原先认为蒙古人只有从十三世纪才有文字的假说。按照他的意见,蒙古人继承了柔然的早期文字。苏赫巴特尔反对企图把蒙古居民的生活和文化说成是受社会经济和文化上比较发达的邻国单方面影响的结果。他指出了诸如军队的特殊结构,以及他们生活的独特性这些传统的蒙古各民族的特点。
汗德苏荣通过比较研究柔然、匈奴、鲜卑的民族特点,揭示了他们在习俗上的共同性。他分析了柔然民族在蒙古民族起源中的作用问题,指出柔然的物质文化与十三世纪蒙古人的文化的相似,比如不管是柔然人还是蒙古人,通常除了有常见的帐篷“戈尔”外,还有装在马车上的帐篷。
巴干在蒙古国学者中第一个触及了本部蒙古人与契丹人的直接祖先问题。在他未完成的保存在蒙古国科学院的《论契丹问题》手稿中谈到,十世纪中叶契丹社会是八个亲缘部落的联盟,他们的共同族称叫做“契丹”。
蒙古科学院院士佩尔列写出《契丹及其蒙古人的民族联系》等专题论文。佩尔列确认,南契丹叫做“契丹”,北契丹叫做“室韦”,认为室韦和三河蒙古具有直接遗传亲缘是毫无疑义的。所以,按照他的意见,经过室韦能够划一条从契丹到古代蒙古的民族演变的直线。
【突厥与蒙古同祖】
一些西方的东方学者们也一致认为匈奴人是土耳其人(突厥)的祖先。从而认为突厥与蒙古同祖。汉族学者也承认这一点。著名民族史专家吕思勉先生首先提出了“突厥源于乞颜、捏古思”,可称其为吕氏“突厥与蒙古同祖”论。吕思勉在其专著《中国民族史》中说:“纳都六三字,与脑古音极相近。岂突厥先世,为他族所破坏后,分为二派:一为脑古(捏古思),即纳都六设;一为乞颜,即奇渥温氏之祖与?果然,则阿儿格乃衮(额尔古纳)之名,且足补突厥先窟称名之阙矣。”
从吕思勉观,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些概念:突厥先世东胡,或东胡为突厥先世。还有:东胡人乞颜被匈奴打败,或匈奴打败了乞颜等东胡人。
乞颜与匈奴是同时代的族群。吕思勉认为突厥是东胡之苗裔,或者东胡是“突厥先世”,认为起源于大青山的蒙古乞颜部就是突厥的祖先。“突厥先世”,即东胡为他族(匈奴)所破坏后,分为二派:乞颜和捏古思。随后才东迁额尔古纳。
现在普遍误认为,中亚的突厥民族(包括土库曼、花剌子模、钦察)或今土耳其人是当地土著民族,甚至说在中亚建立第二蒙古帝国——帖木儿帝国的苏丹帖木儿以及其后裔、在印度建立第三蒙古帝国——莫卧儿帝国的巴布尔都是突厥人。
那么,突厥人又是怎样形成的呢?
中亚的突厥(土耳其)人是从东亚迁到那里的地道的中国人,是蒙古人之祖先柔然人的苗裔。
《辞海》:“突厥,中国古族名。公元六世纪时,游牧于金山(今阿尔泰山)一带。金山形似兜鍪(古代战盔),俗称‘突厥’,因以名其部落。”这是完全错误的。突厥的形成,不得从六世纪的阿尔泰山说起,故其族称也与金山无关。因为,突厥是正如吕思勉所言“突厥先世”东胡被匈奴击败后,余众四散,突厥是五世纪以前就北逃到贝加尔湖以西、叶尼塞河上游的东胡人,当时他们南与鄂嫩河上游的蒙古人为近邻。突厥也属于“林中百姓”。松迪《蒙古古代历史地图》对此有明文记载并画有地图:“五世纪以前,突厥人游牧于叶尼塞河上游。后来,迁居于阿尔泰山至高昌北山一带。”
蒙古族先民柔然建国时,突厥这个东胡余众,仍是大柔然国之臣民,或为一个部落,深受柔然文化之熏陶,同时都是东胡苗裔的柔然和突厥重又互相融合了。其实,融化不融化,他们都是东胡族无疑。也就是都为蒙古人之祖先,或曰都是古代蒙古人。
柔然是东胡的后裔,而突厥是蒙古乞颜部的后代(吕思勉观点),所以突厥一定是柔然的直接继承者。今土尔扈特部蒙古人便是突厥族的直接后代。因此,《草原帝国》等西方史书常常认为突厥和蒙古是一个民族,说“突厥——蒙古人”。连成吉思帝孙子忽必烈的母亲都是突厥种,周良霄《忽必烈》可以作证:“所谓舅氏,指的是唆鲁和帖尼(忽必烈之母)所出的克烈部,克烈部一般认为属突厥种。”李治安《忽必烈传》更明确地说:“拖雷正妻唆鲁和帖尼出自蒙古克烈部,这里所说的‘舅父们’,应指突厥后裔克烈部男子。遵照祖父的意见,带有部分克烈——突厥血统的忽必烈被交给拖雷次妻撒鲁黑。”这样说,反而更证明:突厥就是东胡后裔,都是蒙古族。
还有两点史实,也能证明突厥与蒙古同祖:一,图腾问题;二,制度问题。狼是突厥和蒙古的共同图腾。如十世纪中天山南路一位无名氏的回鹘人用回鹘文写的《乌古斯可汗的传说》中说:乌古斯可汗军中蓝色的纛旗上绘有狼头,显示突厥族传统的风习。这里还有一个信息,就是“蓝色”。突厥人的旗是蓝色的,蒙古人也一直以来崇尚蓝色。在蒙古八旗中,最主要的旗便是“蓝旗”。蒙古人自称为“青蒙古”。《草原帝国》说:“这些人像狼群——狼不正是古代突厥人的图腾吗?”并注释说:突厥——蒙古人神秘的祖先,在《秘史》的蒙古人中,是带白色花斑的黄褐色狼;在《乌古斯名》的突厥人中,是灰狼。吐屯,是突厥族的一个官名,为监察之官;而蒙古人中也有这种官号,例如成吉思帝8世祖蔑年就有过此号,所以叫“土敦蔑年”。别乞,突厥语“贵人”、“官人”之意;而蒙古语里也有“别乞”,意为“族长”、“长者”或“长老”,义同。比方,成吉思帝曾封巴林部兀孙老人为“别乞”(意为“长老”),掌管萨满教事宜。还有“可汗”,汉意为“皇帝”,突厥、蒙古通用。
那么,作为东方中国人的突厥族怎么又跑到西方了呢?
《民族词典》说:突厥“初起时先属柔然,为其煅工”。五世纪前,突厥初居北方叶尼塞河上游时,为柔然国属民。在柔然帝国(402——552)长达150年的统治下,突厥人深受其影响,已经高度柔然化,或者说已经变成柔然人了。在柔然国后期,突厥才崛起强大,推翻了柔然统治,建立了庞大的突厥帝国(552——630),政权在今鄂尔浑河流域。这样,柔然之余众反过来又并入突厥。这就是我们今天看不到柔然的痕迹之原因之一。到了582年,突厥帝国分裂为东突厥和西突厥。东突厥于744年为回鹘(维吾尔)所破。西突厥人自567年就征西域,败波斯,建立政权。后来,这些西征的突厥人更为强大,在西方曾建立过著名的奥斯曼帝国。所以,后来虽然他们风俗习惯大有变化,但仍保留着族称“土耳其”。突厥是汉文的简化之音译,而“土耳其”才最接近于突厥本族语,蒙古人一直称为“土耳其”,更准确一点应该是“土耳克”。像中国的回族、满族已经汉化一样,中亚的突厥人已经西化,就不能认为他们不是原中国人。
西征之中国人,也并非自成吉思蒙古人始。除突厥之外,在其之前还有大批匈奴人早已进占西域和欧洲,并在德国境内建立过强大的匈奴王朝,占领意大利的中心城市,势力范围西至越过莱茵河达西罗马帝国。匈奴人前后在欧洲坚持的政权自从160年到455年,长达近300年。西突厥尽有今新疆和中亚大部地区。后来,唐朝改变西突厥政权之后,在其地设置了府州。连大诗人李白都出生于西域。众所周知,蒙古人建立了横跨欧亚的世界帝国,中亚有帖木儿帝国,印度有莫卧儿帝国。看来,中国人是中西亚和欧洲的早期开发者之一。

我们为什么说比较突厥化的克烈、奈曼、汪古(他们都信景教)等部落为地道的蒙古人,这正说明突厥与蒙古本来就是一个民族。这又证实,克烈、奈曼、汪古等并非成吉思帝建国之后才变成的蒙古族,而之前就是蒙古人,或曰蒙古族先民。
“克烈人正好也位于突厥语族部落和蒙古语族部落分布的交界处。他很可能不是突厥部落而与较早西迁的九姓鞑靼或九族鞑靼有关,属于原蒙古人的一支。”(《元史论集》)这里倒不认为克烈源于突厥。所谓突厥语,其实是一种方言,与蒙古语是同等的,这从后来迁到西方的蒙古人曾用突厥文(波斯文)写过许多著作之事,也能得到论证。因为语言都是相同的,只是用突厥字拼写而已,如同港话、广东话都可以以汉字记载。“‘克烈惕’一名就只用来称呼国王所在的那个氏族。他们自称是蒙古人的同族,是最早西迁的一支蒙古人——九姓鞑靼的后代。”(朱耀庭《成吉思汗传》)学术界到目前还搞不清克烈到底是属于哪个民族,这难道还不说明他们都是一个民族吗?何必必须分开?
《民族词典》:“乃蛮部,古部落名。属突厥语族。契丹盛时,为辽属国之一,后部分部众并入蒙古,1218年为成吉思汗所灭。”而内蒙古师范大学教授、蒙古学家巴雅尔说:“根据《元史》推断,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各部之前,蒙古乃蛮部早已借用畏兀字,揭开了蒙古民族文字史的序幕。”说明奈曼在成吉思帝之前就是蒙古人,并且早已使用了文字。
《辞海》:“汪古部,古族名。来源于沙陀突厥。先后服属辽金,为金守护边壕。”《民族词典》:汪古“属突厥语族,主要来源于沙陀突厥、回鹘余部。辽、金时驻牧于大青山。1203年在部长阿剌兀思剔吉忽里率领下归服铁木真。是蒙古族形成的重要组成部分。”而这些权威辞书,无视了吕思勉《中国民族史》中记载:“盖汪古之于蒙古,论部酋,论部族,皆有同族之亲。”的确,元太祖成吉思帝于1211年南征攻金时,汪古部作为“为金守护边壕”者的队伍,首先与其对抗的。也就是说,到1211年的时候,汪古部还不属于成吉思蒙古人,但这丝毫不说明汪古在这之前不是蒙古人,也许他们是几千年前形成于大青山的乞颜部后裔呢!
顺便提一下鞑靼和满族。
鞑靼,最起码是唐代“蒙兀室韦”之苗裔,最后才被成吉思帝统一。说蒙古族也是鞑靼,不无道理。吕思勉观:“予反复思之,然后知蒙古为鞑靼、室韦杂种,鞑靼为靺鞨及沙陀突厥杂种,拉施特《蒙古全史》(《史集》)之说,确与《北史》第一说,同出一原也。”这是一次科学之新发明!它论证了古时中国北方之各少数民族(诸胡)都源自一族,最起码他们都是荤粥之后代。巴雅尔教授认为:“蒙古族早在唐朝时就在额尔古纳河流域一带活动。公元八、九世纪,蒙古部从这里向西转移,……但是,另一支强大的塔塔儿部还游牧在今呼伦贝尔境内。”蒙古克烈部本是九姓鞑靼,这也证明蒙古和鞑靼同族。《蒙古族简史》:“十一世纪,塔塔儿、蒙古、蔑儿乞、翁吉剌、克烈、汪古等部结成为以塔塔儿为首的联盟,以反对辽朝的统治。‘塔塔儿’或‘鞑靼’(音达达)曾一度是蒙古草原上各部的通称。”
所谓靺鞨,一般认为他是满族的祖先。所以,可以说满族与蒙古族也有渊源关系。鞑靼就是蒙古人,鞑靼又与靺鞨、突厥是杂种,靺鞨是满族(女真)的先族。《五代史》称:“鞑靼,靺鞨之遗种。”黄震《古今纪要逸编》云:“鞑靼与女真同种,皆靺鞨之后。”在鞑靼是蒙古人上,蒙古人与满洲人结合了。
关键问题是成吉思帝之后才形成蒙古族一说。那么,别的不说,只说成吉思铁木真的嫡系世祖,诸如从22世祖孛儿帖赤那开始,还有孛端察尔、海都、哈布拉、俺巴该、忽图剌,包括成吉思的亲生父亲也速该,这些在蒙古历史上曾当过部落长、首领或皇帝的人士,他们算不算蒙古族?这其实,算也得算,不算也得算的事情。这是根据“额尔古纳”说,但我又主张“大青山”说。我认为不无道理。若果,成吉思之22世祖还是蒙古族的话,他还有个来源吧。这就是史书已明文记载的源自大青山的“乞颜”部。大青山乞颜人,又来源于匈奴和荤粥。

【祖先与后裔的再结合】
在蒙古历史中,还有一个特殊现象是,蒙古人不但源自匈奴、东胡、柔然、突厥、鲜卑、契丹、鞑靼等,而且这些蒙古人的祖先后来又回来与最后的蒙古族融合了。
蒙古国考古学家道尔吉苏荣《北匈奴》一文把基本注意点放在北匈奴的文化和社会关系上,最后指出:“在匈奴国解体过程中,北匈奴中的相当一部分加入了鲜卑部落。”《蒙古族简史》也说:“当匈奴西迁、入塞,残留在漠北的匈奴人10余万户,便加入了鲜卑,最后与鲜卑人融合。”并更明确地继续说:“蒙古部走出幽静的森林,来到不儿罕山下大草原的时候,这块接受唐朝管辖的突厥土地上,正活跃着繁多的游牧民族。这里有古老的融合了匈奴、东胡和东胡系统的鲜卑、室韦等的被统治人群,他们操东胡鲜卑语,其中夹杂着匈奴语;也有刚来不久,操突厥语、处于统治地位的突厥各部。而双方的语言和文化则不断地接近。”
东胡本是由乞颜、捏古思等部组成的蒙古宗主部,虽然后来也分成多个部落,但又统一了。
如果说,克烈、汪古、奈曼等部是突厥种,那么这些突厥人最终还是并入了蒙古族。蒙古国学者洪戈尔说:“由八世纪到十三世纪,原本三河蒙古人靠着邻近蒙古语族部落的并入,以及一些突厥语族部落被他们所同化而扩展开来。地域上形成的统一加强了语言上的统一和蒙古部族的集聚”。
据《民族词典》:柔然余众大部并入突厥,一部西迁,或并入契丹、勿吉(满族)等部中。
奚,又称库莫奚,鲜卑一支,初分布于西拉木伦河流域,习俗与突厥相似,以游牧为主兼射猎,部分奚人曾南迁至今河北省怀来县,兼营农业。东、西奚人先后附辽,渐与契丹人融合。
鞑靼是乞颜部从额尔古纳山出山再西徙时留在当地的蒙古人,于是它长期与蒙古对峙,但后来还是被成吉思帝统一了,重又成为蒙古族的重要组成。
成吉思蒙古人是“东胡系统的鲜卑、室韦”的直接继承者,这更是毫无疑问的了。
因此看来,匈奴、东胡、柔然、突厥、鲜卑、契丹、鞑靼和蒙古是一直以来既分开又统一的一个完整的同体。“十二世纪时,蒙古草原上一个新的民族共同体的各项要素已经成熟。历史上在这里生活过的许多游牧民族,如匈奴、东胡以及属于东胡系统的乌桓、鲜卑、柔然、契丹、室韦,突厥以及突厥系统的薛延陀、回纥、黠戛斯等,都或多或少地给这个共同体作出了自己的贡献。社会由奴隶制向封建制过渡,金统治者的反动政策所造成的恶果,促使草原上各部劳动人民和新兴封建阶级迫切要求统一。源自东胡系统的蒙古部在这场斗争中逐渐强大起来,终于完成了统一的历史任务。蒙古一词也因此成了统一后的民族共同体的名称。”(《蒙古族简史》)这里虽然仍然把蒙古与其它部落——匈奴、东胡、突厥、鲜卑、契丹等对立地看待,但不得不承认了他们最后又与蒙古融合了,虽然他们本来就是蒙古人,更不是什么另一个民族,所以说,蒙古是一个新的民族共同体,这是不能够成立的。维吾尔(回纥)、柯尔克孜(黠戛斯)既然是突厥系统,那么他们早年还是属于蒙古部。维吾尔虽然后来西迁,与西方国家往来密切,并信仰伊斯兰教,所以生活习惯大有改变;而中国的柯尔克孜(因为外国还有吉尔吉斯)至今还操着蒙古语。蒙古国学者伊希扎木楚论文《关于蒙古部族的形成》认为,匈奴强国、鲜卑和慕容国家组织、回纥(维吾尔)和突厥汗国、契丹帝国是统一的蒙古国家的先驱,他们的居民是由蒙古、突厥和通古斯(满族)民族成分组成的。学者指出,这些成分的相互作用构成了统一的蒙古国史前史时代的民族发展过程的内容。伊希扎木楚非常重视“蒙古人”这一族称的出现和广泛传播的古代历史,认为这些都标志着统一的蒙古部族的形成。作者正确地指出,蒙古部族的形成是蒙古游牧畜牧业进步的社会经济和文化发展的结果。
《蒙古族简史》一书,虽然把蒙古民族基本轮廓给描述出来了,但两处有明显的严重错误。它犯了割断历史的唯心主义毛病。该书是在三中全会之前的极左思潮鼎盛时期由内蒙古自治区蒙古语文历史研究所集体写作的史书(1977年由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全书有浓厚的政治倾向性,极左思想贯穿于全册。其一,该书说:“十四世纪伊儿汗国的史学家拉施特丁的著作《史集》提到,当时蒙古人普遍传说,他们的祖先来自‘额尔古捏·昆’,也就是额尔古纳河,与《旧唐书》记载相符。”这里作者把《史集》的原文给擅自篡改了。实际情况是《史集》是第一次记载蒙古人乞颜、捏古思来源于西部、后来才迁到额尔古纳河的书。作者视而不见,有意没有把这段著名的史录提出来,睁着眼睛说胡话,硬说是《史集》里记载的是额尔古纳河的历史,只字不提乞颜、捏古思东迁之史实。
其二,该书认为除蒙古部外,北方其他蒙古部落不是蒙古人。说:“当辽代,即公元十世纪,蒙古部再次于文献记载中露面的时候,已经大大成长了起来。它分衍出许多小部:乞颜部、扎答兰部、泰赤兀部等等,在今鄂嫩河、克鲁伦河、土拉河的上源和肯特山以东一带辽阔的草原上游牧。”乞颜部是蒙古人从额尔古纳迁到肯特山之后才形成的吗?这里还得讲《史集》,乞颜部是几千年前从大青山过来,在额尔古纳山待了几百年的蒙古部落!说:“蒙古部之外,其他较大的部还有:在今黑龙江省呼伦贝尔盟(写此书时呼盟还曾一度归过黑龙江省不议——作者)南部至内蒙古锡林郭勒盟北部的是最强的塔塔儿部;在呼伦池东南、贝尔湖至哈拉哈河一带的是翁吉剌部;再往南靠近金长城的是汪古部;色楞格河下游的是蔑儿乞部;叶尼塞河下游的是斡亦剌惕部;蒙古部西南,处于杭爱山与肯特山之间的是人口众多的克烈部;再往西靠近阿尔泰山的是文化发达的乃蛮部。所有这些部的出现,是七世纪以来北方各族进一步交往、接近和融合的结果。”这里,首先要注意“蒙古部之外”一句!也就是说,该书是把塔塔儿、翁吉剌、汪古、蔑儿乞、卫拉特(斡亦剌惕)、克烈、乃蛮等部落统统看做是“蒙古部之外”的北方各族的。其中翁吉剌、蔑儿乞、卫拉特是无可争议的地地道道的蒙古部,其它由于较突厥化,学界是有所争议的。但实际上,他们也都是东胡后裔,都是古代蒙古人。再讲,当时在北方,除了这些蒙古部落以外,还有过什么“北方各族”?大家可以举出来。
这里所言之所谓“蒙古部”,实际指得是成吉思帝黄金家族,可称“王族蒙古”。就是《蒙古秘史》也并非全蒙古之历史,而是成吉思帝家族史,或者说是成吉思皇帝传。所以,《蒙古秘史》开篇说的第一句就是“成吉思之根源自受有天命而降生的孛儿帖赤那、豁埃马兰勒,渡海而来。”
因此,现在史学界往往是以《蒙古秘史》这部家族史为依据,把“王族蒙古”当成是“全蒙古”,从而把“王族蒙古”以外的东胡后裔,包括来自大青山的乞颜部,都不视其为蒙古族。而实际历史,就是辽朝时期,也是这个东胡后裔的契丹族蒙古人统治着翁吉剌、蔑儿乞、卫拉特和王族蒙古等诸多蒙古部落,他们都不是独立的民族。我们完全有理由在他的名称之前或之后加一个“蒙古”二字,比如翁吉拉蒙古,蒙古蔑儿乞,卫拉特蒙古等等,他们怎么就成了 “蒙古部之外”的北方其他的独立民族了呢?
蒙古人本是源于大青山、黄河北岸的中原人,而且他们的先民中有为数不少的人早已入主中原,最后大多数同化于汉族,比方说南匈奴、鲜卑(北魏、北周)、契丹(辽朝)。207年,曹操迁东胡一支乌桓万余落于中原,部分留居东北,后渐与各地汉族相融合。蒙古族同化于汉族的也为数不少。《蒙古民族通史》(第三卷)记载:“元室仓徨北迁,随后朱元璋平定中原,……有的学者统计,从洪武元年至洪武二十三年,在历次战争中被俘而降和自动归附的蒙古人众不下七、八十万。这是庞大的数字。”韩儒林《元史》“张士诚”条:“由于临阵易将,元军大乱,张士诚乘机出击,大获全胜。百万元军,一时四散,无所从者,多投红巾军。高邮战役是元末农民战争的重要转折。”在一次战役中,蒙古军“多投红巾军”者就多达“百万”,可见元朝灭亡之后,留在或进入内地成为明朝人的蒙古族不低于百万之计。这又是蒙古人真正成为中原人的明证,他们也是当代汉族的祖先之一。
成吉思蒙古人,只能说他是远古荤粥族(芒人或乞颜部)、唐代蒙兀人、额尔古纳蒙古人在新时代的发展和变化,正如华夏人变成汉族,女真人变成满族。总之,在汉籍里蒙古一词的发展过程和在各个时期的不同族称,便是荤粥、北狄、胡(匈奴或东胡)、芒、鲜卑、蒙兀或蒙古。也可以讲,与汉人可以称为华人(华夏)一样,蒙古人又可以称其为荤粥人,或荤粥就是蒙古。
可笑的是,现在有人不知安什么心思,竟然公开叫嚷“成吉思汗不是中国人!”不知什么原因,一些人对元太祖成吉思皇帝恨之入骨。为了证明“成吉思汗不是中国人!”,他们还到处造谣说:“成吉思汗杀了6000万汉人!”我都奇怪,成吉思帝一生没有与南宋打过仗,他何时有机会杀得汉族,并且这个杀人统计数又是从何而来的呢?这又是一个想象出来的文学作品——神话吧?或者是在说“梦话”。
汉族也并非历来就是中原的统治民族。中国最早的国家——夏朝,是由羌人建立的;第二个国家——商朝,是由东夷族创建的;第三个国家——周朝,是由周族(羌族的一支)创立的。有人已经论证建立统一的秦帝国的始皇赵政,也不是汉族。汉朝是南蛮族政权。唐朝的统治民族,毫无疑问是鲜卑族,整个唐代李氏皇系本身最起码是半个鲜卑人。早年入主中原的其他少数民族就更多了,诸如南匈奴、鲜卑族北魏、鲜卑族北周(唐朝的基础)、沙陀突厥之诸朝(后唐、后晋、后汉、北汉)、契丹族辽朝、女真族(满族)金朝、党项羌西夏、蒙古族元朝、满族清朝等等。
再讲,汉族本身又不是单一民族。自古以来,在全世界也没有存在过单一纯种的汉族。汉族自从形成的第一天起就是一个多元的混血儿。现在认为汉族是华夏后裔,但华夏本身就是华族和夏族两个民族的合成。其中羌族的成分极多。也许汉族就是羌人的嫡系后裔。汉藏语系、汉藏同源说为证。也就是说,今天的汉族,毫无疑问是羌族、南匈奴、鲜卑、突厥、契丹、女真、蒙古等诸多民族的后裔,或众多民族的混合体。这也是汉族为什么人口多数的最主要之原因。这里还要必须强调的是,汉族是历来的中原之土著民族,像美国的印第安人一样,但绝不是长期的中原统治民族。
当前所谓学术界,只把蒙古人的祖先上溯到东胡为止。不敢承认匈奴和东胡又是同族、都是蒙古人。这是因为当时匈奴太强大了,如果承认匈奴就是古代蒙古人,那么“成吉思帝之后形成蒙古族”之谬论,不就“不攻自破”了吗?正如有的人还把女真与满洲分别的讲一样,虽然努尔哈赤时满族还是女真呢,即后金。所以只好使用“视而不见”之妙计罢了。
这对封建鼻祖是有用的。只可惜,这样不打自招,他们无意之中把中国看得太小了,把长城以外的莫大的北中国送出去了。都是一些乞丐皇帝朱元璋明朝人的老头脑。他们不可能识破今天的所有中国人是千里来相会的天赐予并命中注定而结合的一代代整体人群。如果这一点让多数人看破了,中国就不是两千多年的封建王国了。这便是封建社会之合理所在。封建主义总比资本主义好吧?一个家族实行终身制和世袭制并几十年、几百年统治着全国各族人民,不像资本主义国家一会儿、一会儿选一个总统,多麻烦!对广大民众而言,管他是什么皇帝,只要自己民族的,他就是上帝,上帝杀了他也是应该的,谁让你“犯上作乱”的?这也是命中注定之事。中国之人历来是相信统治、适合专政、愿意集权的,这是因为皇帝怕人民自己乱了,而不是上皇为自己。上帝是神的化身,他什么时候自私过?
不错,人治社会里,有人管一管也挺好。管他什么皇帝。人治嘛,出一些人为的冤假错案,那还算得了啥?只要国家是自己民族的,就万事大吉。宁要单一民族的、单一家长的、单一皇帝的小国家,也不要多民族的、多文化的、民主的政治联盟统治的大国家。闭门锁国之策,善哉!
中国人到像美国美利坚民族一样把国家最高领导权利交给黑人奥巴马的时代,为时尚早,虽然中国目前还是人民民主专政。这也是国家领导人考虑那些在历史上建过大国的各少数民族怕自己首先乱了。不能搞像蒙古人忽必烈,称帝就将政府最高权交给了汉人史天泽。就是副职,像乌兰夫那样当国家副主席的少数民族也不会多出。这里的主要原因,还是少数民族之人才短缺。
小人也。悯惜乎,可惜哉!
                                        ( 2009年5月28日定稿于北京火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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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非常荒谬,首先,唐朝的繁盛被胡人军队叛乱搞的一…详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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