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曲与诗、词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三件瑰宝。唐诗、宋词、元曲都发展到这三种文体的鼎盛时代。散曲是对剧曲而言。它是诗、词之外的诗歌体裁。它和词的形式近似,都是曲牌体的长短句诗歌形式。曲和词在音乐上有一定的渊源关系,但曲大量吸收了民间的和少数民族的乐曲,从曲的内容上能更为广泛反映现实生活,其艺术风格也与词迴然有别。
唐诗、宋词、元曲各领风骚,而金代的重镇和元代的都城都在锡林郭勒大草原,无论从地缘或是文脉元曲更贴近塞北和大草原。元曲与锡林郭勒文化的渊源值得探寻,元曲应该受到锡林郭勒文化人足够的关注。位于锡林郭勒南部的开平城作为元代首都近百年,其间创作的大量的元曲很大部分与上都文化和锡林郭勒地缘有关,挖掘、整理、研究和再创作当是一件中华文化的盛事,锡林郭勒的文化人应该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和担当。
散曲盛行于金末,元好问就是重要的曲家之一。至于元代达到鼎盛,使诗、词黯然失色。明末黄星周在《制曲校言》说“曲之体无他,不过八字尽之,曰少列圣籍,多发自然而已。”多发自然,来源于现实和采风于民间,应该说是散曲的鲜明特征。而金代的桓州、昌州正是锡林郭勒草原正蓝旗和太仆寺旗一代,属于金朝的重镇,应该有散曲相关的遗存,值得锡林郭勒文化工作方面深入挖掘。
散曲有小令和套曲两种主要形式。小令又称叶儿。王国维在《宋元戏曲考》中说,“小令只用一曲,与宋词略同。”它是一支曲牌填写而成的单支曲子。小令曲牌极多,根据曲牌不同,它的字数、句数、平仄、押韵也各不相同。王骥德《曲律.论小令》中说,“作小令与五七言绝句同法,要蕴籍,要言简,要无衬字而趣味无穷。”
套曲,又称套数。王国维《宋元戏曲考》中说,“套数则合一宫调中诸曲为一套,于杂剧之一折略同。”套曲是有两首或两首以上同宫调的曲牌联合组成的。套曲各曲必须同韵。每一套曲,都以第一首的曲牌作为全套的曲牌名,每一套曲,为了表示乐曲的完整,都有尾声。套曲里曲牌的连接的先后顺序,都有一定的规范。
介于小令和套曲之间的是谓“带过曲”。多是作家一首小令填完之后,意犹未尽,再填一曲。带过曲之间应能协音连唱,内容也须衔接。最多不能超过3首。
散曲和词都是合乐的歌辞,形式上也都是长短句,二者常常并称或混称。但,散曲比起词来,其格律松散得多。词的韵脚通首或皆是仄声,或皆是平声。散曲可以平上去三声互叶,曲韵有极大的自由,这更便于抒情,也平仄相间增加了节奏美。
词忌字句重复,而散曲无此忌讳。词里多是“逢双作对”,而散曲则有三句相对的“鼎足对”等。
散曲的形式上比词更加活泼自由的一种诗体,它的音乐性、语言表现能力比词略胜一筹。赵朴初说,“曲不仅句型上突破了诗的整齐单调,并且突破了词的字数限制,甚至在调型上也相当灵活,突破了词调的句数限制,许多曲调的句数可以顺着旋律的往复而自由的伸缩增减,作者常说短说,多说少说,随意所向。”(《片石集》前言)
散曲的不失音乐感而自由畅快应该说更适合当今的民众。与诗和词相比,散曲更接近当代更接近民间。古有诗庄词媚之说,散曲从形式到内容都更加活泼自由,斑斓多姿,洒脱恣意,畅汗淋漓,在各种文体中独具风采和魅力。任中敏在《散曲概论》中说,散曲可以“随意所向”使它的体裁比传统诗词有了新的开拓。“意境所到,材料所收,固古今上下,文质雅俗,恢恢乎从不知有所限,从不辨孰者为不可能,孰者为能容,而孰者为不能容也。”
当今的中华文化怎样从元曲中吸取营养是我们面临的重大课题。据隋树森《全元散曲》流传至今的元人小令有3853首,套曲457套,可知元散曲作家160余人。这份中华文化的瑰宝,见证了中华文化的繁荣和中华民族的强大。让我们推陈出新,弘扬优秀的中华文化传统,为中华的崛起增添一份精神力量。
2016/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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