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是人类用来计算物体的符号和方法,在生产生活及各个领域到处体现。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的进步,科技的发达,世界各国产生和制造了许多用于计算的工具器物,如古代发明了“度、量、衡”之后人们多使用算盘、尺子、秤等器物用于计算;现代则广泛应用天平、电脑、计算机、点钞机等工具来计算。数字同时具有反映人类社会组织、精神生活和生活习俗等方面的内容。为此,数字不仅是单纯的计数工具,而且构成了内容丰富的多元化的数字文化。
世界各国、各民族都有自己传统的和独特的数字文化。各族人民对数字文化有不同的理解、喜好和认识:以我国汉族为例,普遍认为“一”是首位,“一统天下”、“天下第一”、“独一无二”、“唯一”、“一流”等;“二”即双、“哥俩好”、“好事成双”;“三”即谐音“升”、“高升”;“六”即“顺”,“顺利”、“六六大顺”;“七”即“巧”、“巧合”;“八”即“发”,“发达”、“发财”;“九”即“久”、“长久”、“永久”、“天长地久”;“十”即“实”,“实实在在”、“十全十美”。人们在选择出行日子、举办吉庆活动、选择楼层和房号、选上车牌号时,往往喜欢选择自己认为的吉祥数字。历书上讲:每个人属相不同,吉祥数字也不同:如属鼠的吉祥数字是:1、3、6、8、9;牛的吉祥数字:1、4、6、9;虎的吉祥数字是:1、5、6、9;兔的吉祥数字为:1、4、6、9;龙的吉祥数字是:2、7;……等等。
古代,封建帝王有“九五之尊”,登基时要举行“加九锡”仪式,所设器具要摆放“九”件。
大圣人孔子在《为政篇二.四》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他使用年龄数字来谈论人生。
基督教徒则认为“13”数字不吉利,是指叛徒“尤大”,不喜欢这个“13”数字。天主教徒忌讳“13”这个数字,尤其是“13日星期五”。西方国家有的旅馆饭店把13楼层写作“12B”等等。
蒙古民族亦有自己的传统数字文化,“认为数字文化中体现了象征、神秘、模糊的意义,而且偶数与奇数两大数字系统的不同组合,构成了世界万物的起源、宇宙构造、差异化社会等,其中,一些数字代表了特定的文化符号和象征意义。”为此他们将数字文化广泛地运用于社会、生产、生活、民风民俗、文化等各个领域中。
在蒙古族看来,数字“一”是代表一切事物的开端;“二”是指二元对立或事物并存的局面;“三”是代表吉利和事物构成要素;“四”是表示四面八方的方位;“九”是吉祥数字,代表神圣和威严;“十三”代表着神秘。这样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十、十一、十二、十三,……三十三、四十四、五十五、七十七、八十一、九十九、一百零八等数字,在蒙古族的传统数字文化中除了用于计数外,而且在社会组织和民俗生活中都起到了特殊的作用。
蒙古族在历法上把一年分成十二个月,每个月都配上十二生肖之一。以绿、红、黄、白、黑五色分为深浅两种颜色,表示“十天干”、并以“十二生肖”与“十天干”相对应,依次搭配,周而复始。把蒙古包内部划分为十二个时区,分别用十二生肖命名。根据光线射进蒙古包的角度,来确定时间。如,夏天的阳光照到天窗外框和乌尼杆上端时,约为5:00—7:00;当照到乌尼杆中端时,约为7:00—9:00;当照到哈纳架的上端到下端时,约为9:00—11:00。
1206年,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各部落后,建立了“大蒙古国”,把各部划分为十户、百户、千户、万户的建制来实行管理。
蒙古族有“崇九尚白”之俗,认为“九”是吉祥数字。并把它应用到生产生活的各个领域中。如成吉思汗军队的旗帜是九游白旗,上面有黑月图案;成吉思汗的军旗“阿拉格苏勒德”则是“形状似矛头,两边有刃,中部较厚,底部有柄孔的枪头”,银白色的长矛周边钻出九九八十一个孔,并镶着多縷黑白色相杂的马鬃樱络,随风飘扬。成吉思汗出征乘坐的大战车用18头或36头牛来拉,成吉思汗有八匹骏马等。
数字文化也体现在蒙古族在赠送礼物或订亲下聘礼上,这些具有浓厚的牧区风味。如古时蒙古族青年男女在缔结婚姻时,习惯以牲畜为聘礼。一般传统的聘礼数字:3匹白马、3只羊、3峰白骆驼,或者9匹白马、9只羊、9峰白骆驼。
在招待来宾、客人和亲朋好友的的宴席上,蒙古族以敬酒献歌表示欢迎和尊敬。斟酒敬客,是待客的传统方式。他们认为美酒是食品之精华,五谷之结晶,拿出最珍贵的食品敬客,是表达草原牧人对客人的敬重和爱戴。通常主人是将美酒斟在银碗、金杯或牛角杯中,托在长长的哈达之上,唱起动人的蒙古族传统的敬酒歌,一般有向客人敬酒的数字之习俗:3杯,6杯、9杯或12杯;
敬神习俗的数字文化:古代,蒙古民族的礼宴上有敬神的习俗。据《蒙古风俗鉴》描述,宰杀羊时,厨师会把羊割成九个相等的肉块:“第一块祭天,第二块祭地、第三块供佛、第四块祭鬼,第五块给人,第六块祭山,第七块祭坟墓,第八块祭土地和水神,第九块献给皇帝”。除敬人把肉给人们食用外,祭天则把肉抛向蒙古包上方;祭地则抛入炉火之中;祭佛则把肉置于佛龛前;祭鬼则置于包外;祭山则将肉挂之于供奉的神树枝上;祭坟墓即是祭本民族的祖先,把肉置于包外;祭水神将肉扔于河泊中;最后祭皇帝(成吉思汗)时,把肉供于神龛前。据说,这种习俗可以追溯到古老的萨满教,因其崇拜多种神祗。蒙古族改信仰喇嘛教后,同时又吸收了其古老的民间习俗,把众多的神祗纳入喇嘛教中加以崇拜。
祭祀方面的数字文化:元朝,每当蒙古大汗驾幸上都祭祀时,用牲畜九头(只),彩锻练绢各九匹,以白羊毛缠穗九个,作为祭祀用品。每逢重九或四月九日,诸王会于大汗的牙帐,洒白马潼进行祭奠。如忽必烈时期的一场祭祀记载:“每岁,驾幸上都,以六月二十四日祭祀,谓之洒马奶子。用马一、羯羊八,彩锻练绢各九匹,以白羊毛缠若穗者九,貂鼠皮三,命蒙古巫觋及蒙古、汉人秀才达官四员领其事,再拜告天。”“每岁,九月内及十二月以后,于烧饭院中,用马一、羊三、马潼、酒醴,红织金币及里绢各三匹,命达官一,偕蒙古巫觋,掘地为坎以燎肉,仍以酒醴、马潼杂烧之。巫觋以国语呼累朝御名而祭焉。”
其他方面:如对获“答剌罕”(即“达尔罕”—终生免除徭役赋税者)称号的勋臣们赐以“九次犯罪而不罚”的规矩;帝王赏赐财物的数字往往以“九”来计算。
祭祀敖包的数字文化:蒙古族传统上把敖包分单数排列:1、3、5、7、9、11、13;著名的锡林浩特额尔登敖包就是由13个敖包组成。其中有贝子庙的敖包、王爷的敖包、台吉的敖包等。敖包,蒙古语中为“堆子”,最早是用于区分境界、道路的标志,在蒙古地区到处可见。多数是用石快、沙土堆积而成。一般为圆锥形,上面插上树枝、木杆,挂上彩绸、经幡、哈达等物,有的敖包下还埋入佛像、金属兵器或其他圣物。祭敖包是蒙古人自古流传下来的宗教习俗,最早源于祭山活动。有的资料上说:“祭敖包是蒙古人为纪念发祥地额尔古纳山林地带而形成的,表示对自己祖籍地的眷恋和对祖先的无限崇敬。”祭祀活动一般在每年水草丰美时节举行,有的在农历五月初七日或十三日进行。届时,敖包前摆放全羊、奶食及各种供品;由喇嘛高僧主持,诵经、祈祷,致祷告词等;民众膜拜祈祷,祈求风调雨顺、人畜平安。然后绕敖包从左至右转三圈,向敖包上放块山头、献哈达或撒入马奶、酒等物品。祭祀仪式结束后,常举行“那达慕”,有赛马、射箭、摔交等竞技活动。
蒙古族在起名方面也体现出数字文化,有的往往喜欢用数字来起名:如“双龙”、“双虎”、“双喜”、“双拄”等;还有按婴儿出生时,长辈的年龄起名,如:宾塔(五十) 、吉仁泰(六十)、 达楞泰(七十)、 73、84、 那音泰(九十)、昭那斯图(百岁)等等;
许多蒙古地名也体现了数字的运用:如“昭乃曼苏木”(“108座庙—上都城”的民间称呼)、“道劳诺尔”(“七个湖”—多伦诺尔)、甘其毛都(一棵树)、浑善达克(孤驹)、三面井、五脑包、六支箭、八苏木、九连城等。
有趣的数字文化给人类带来实质性使用和无限的乐趣。我们无论在生产生活和社会活动中处处遇到数字文化。数字文化给人们带来了希望、欢乐、好运、安慰和吉祥。让我们进一步熟悉和掌握数字文化,更好地利用数字文化服务于主观和客观世界。
2014年9月20日
[内容提要] 数字是人类用来计算物体的符号和方法,在生产生活及各个领域到处体现。数字同时具有反映人类社会组织、精神生活和生活习俗等方面的内容。为此,数字不仅是单纯的计数工具,而且构成了内容丰富的多元化的数字文化。
世界各国、各民族都有自己传统的和独特的数字文化。各族人民对数字文化有不同的理解、喜好和认识。蒙古民族亦有自己的传统数字文化,他们将数字文化广泛地运用于社会、生产、生活、民风民俗、文化等各个领域中。
[关键词] 蒙古族 数字文化 各个领域 广泛应用
[参考文献]
1、《草原文化概论》内蒙古教育出版社;
2、《蒙古族文化研究》内蒙古教育出版社;
3、《蒙古族简史》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