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的初春,仍是冰天雪国的原野。大地银装,还是季节的主色调。锡林浩特这座草原小城,阳光有了几分暖意,雪原显得安祥、亮丽。孙儿文清不愿意拘在家里,我们决定到生态园一带散步。阳光灿烂着,白雪晶莹着,我们离开了沥青路,享受着踏雪的别样感觉。
比起严冬,风柔和了许多,虽然还是冷飕飕的,但失去了刺骨的凌冽。踏在草地上的冰雪上,享受一份轻松和别致,严寒困扰的心意慢慢地被释放了出来。
乍暖还寒,却多了几分诱惑。领着小孙儿走进了住宅区不远的生态园和湖区。有园林的环绕,向南向西与连绵的雪山草地衔接,雪国的世界让人忘却了城市的喧嚣和寒冬的困顿。踏在吱吱作响的雪地上,有几分萧索,有几分野趣,有几分辽阔,有几分豁亮。
昔日里锡林湖水,要走过去是需要过桥或坐船的,而今厚厚的冰层上铺着一层不薄不厚的雪被,踏在上面轻轻的,柔柔的,轻歌曼舞的感觉油然而生。
偌大的湖面只有孙儿我们两个。象是踏荒,象是朝圣,雪野的天地,象是一个超然的世界。
孙儿冻红的小脸,张扬着他的欣喜和快乐!四岁的他,不停的奔走着,不停的喊叫着。这空旷的一湖冰雪,让人完全可以释放出严冬蜗居在宅内的沉闷。任人呼唤,呐喊。吼上几句歌唱,放飞所有沉闷的心情!
我们在湖中心奋力把雪踢开,开出了一条两米多长的冰道。大概只有一尺多宽,光亮起来的深蓝色的冰。这也足够带领孙儿打滑溜了。我滑过了两次,便激起了孙儿的兴趣。他也滑了两步远,很是得意。后来想滑得更帅一点,却连连摔倒。文清还兼作指挥,他时时发出“预备——开始”的口令,组织我们的滑冰活动。我们相视而笑,大笑,狂笑。尽情地喊叫和嬉笑在锡林湖荡漾。
在锡林湖雪地漫步,恣意走来,欢叫声声,两行脚印印在了冰雪的湖面。偌大个冰雪的世界,只有我们的脚印记忆了两个心灵与冰雪天地的融合。我们祖孙二人享受着雪国的二人世界,我们仿佛与这个冰湖雪国融为了一个天地。也不知是我们的心灵融入了这个冰雪湖的世界,还是冰雪湖的心灵被我们放飞的心情点燃!
在电视的《动物世界》栏目,不止一次看到过北极熊在冰山雪野中的跋涉。往往也是一大一小,在茫茫北极,在冰天雪地,迤逦前行。不知它们是在游历,还是在谋生;是在享受生活之乐,还是在经受困苦的磨砺?困苦也罢,享乐也罢,它们点缀了那幅绝妙的图画。
没有北极熊的出现,冰天雪国是沉寂的,是没有生机的。北极熊就是北极这幅神奇图画的点睛之笔。北极熊是北极之神,北极之魂。是北极熊成就了北极冰天雪国的神奇圣洁。
冰天雪国本身似乎更多地呈现了沉寂,有了人,有了动物,这个世界仿佛活了。
锡林湖面水波荡漾的活力聚结到了冰天雪地之中,凝聚了的生机也告别了人来人往的喧哗。一湖冰雪的天机,只待有人解悟。湖边干枯了的芦苇和花草,成为生长旺盛的记忆。远处林立的树干和枝条留下了成长的风骨。松柏树上披挂着冰雪,昭示着生命的磨砺。冰天雪地中园林的一景一物都在向人们昭示着什么,启迪着什么,诉说着什么。
走进冰天雪国的世界里,不知道是人点燃了冰雪的活力,还是冰雪的庄严启动了人生的神圣?这种超然让人心旷神怡,让人超凡脱俗,融入大自然缔造的浑然一体的天地。
走在冰雪的天地里,让人融入大自然的情怀,享受一份超然,增添一份圣洁,这种感觉真好!
修养去哪里?幸福在哪里?不在那繁华里,不在那喧闹里,而在这冰天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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